无题1

。

阿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盖着半旧的青色布衾。她猛地坐起身，脑袋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最后的记忆——她在电影院里看《满江红》，银幕上何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变得无比真实，然后便是天旋地转。

"这丫头总算醒了。"一个粗粝的女声响起，"醒了就赶紧起来干活，别装死。"

阿魏转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床边，面容严肃，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条。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头发也被挽成了古代婢女的发髻。

"我这是在哪？"阿魏脱口而出。

妇人冷笑一声："莫不是摔傻了？这是何大人府上的下人房。昨日你被牙婆送来时晕倒在门口，若不是看你还算伶俐，早把你丢出去了。"

何大人？阿魏心头一跳。难道是...何立？

"敢问嬷嬷，这位何大人可是...宰相府的何总管？"

妇人脸色骤变，手中的竹条"啪"地打在床沿上："大胆！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她压低声音，"记住了，在这府里，称呼'大人'便是，莫要多嘴多舌。何大人最不喜下人多话。"

阿魏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她真的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何立的府上。电影里那个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何立。

"赶紧收拾好，今日府里缺人手，你得去前院伺候。"妇人丢下一套干净的衣裙便离开了。

阿魏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脑中思绪万千。她一个现代人，既不懂古代礼仪，也不会伺候人，在这危机四伏的何府能活几天？但转念一想，既然老天让她来到这里，或许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前院比阿魏想象的还要忙碌。十几个婢女小厮穿梭其间，却都轻手轻脚，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新来的，你叫什么？"一个圆脸婢女小声问她。

"阿魏。"

"我叫青杏。"圆脸婢女左右看看，凑近她耳边，"今日大人心情不佳，已经杖毙了一个小厮，你千万小心。"

阿魏心头一紧："为何杖毙？"

"那蠢货打翻了大人的砚台，墨汁溅到了奏章上。"青杏打了个寒颤，"大人笑着说'无妨'，转头就让人拖出去打了五十杖..."

正说着，院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低头垂手而立。青杏猛地拽了阿魏一把，强迫她也低下头。

脚步声由远及近，阿魏忍不住偷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靛青色长袍的男子缓步而来，腰间配着一把形制奇特的短刀。他面容清俊，眉目如画，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气度。

何立。虽然与电影里的演员不尽相同，但那种气质如出一辙——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何立走到廊下，忽然停下脚步："今日谁负责书房？"

无人应答。院中气氛瞬间凝固，连风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青杏在阿魏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小声道："原本是翠柳，但她昨日被赶出去了...现在没人敢去。"

阿魏心头一动。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回大人，奴婢愿意伺候书房。"

满院哗然。所有人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何立转过身，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婢女。他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阿魏的脸庞。

"哦？"他声音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你可知书房规矩？"

阿魏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奴婢不知，但奴婢可以学。"

这回答显然出乎何立意料。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好胆量。随我来。"

阿魏跟着何立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清幽的书房。房内陈设简洁，却处处透着精致。一张黄花梨木案几上摆着文房四宝，旁边是堆积如山的卷宗。

何立在案前坐下，随手拿起一份文书："研墨。"

阿魏走到砚台前，却不知如何下手。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研墨，根本不懂具体操作。犹豫片刻，她拿起墨块，在砚台里胡乱转了几圈。

何立的目光从文书上移开，落在她笨拙的动作上："不会？"

"不会。"阿魏老实承认，"但奴婢可以学。"

何立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危险："有趣。一个不会研墨的婢女，毛遂自荐来书房伺候。"他放下文书，站起身，缓步走到阿魏身后，"你知道上一个说谎的婢女，现在在哪吗？"

阿魏后背发凉，却倔强地没有退缩："奴婢没有说谎。确实不会，但愿意学。大人若不信，可以考我其他事情。"

何立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指尖冰凉："比如？"

"比如..."阿魏急中生智，"比如大人腰间这把刀，形制特别，想必有特殊用途。奴婢很好奇。"

何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松开手，抽出那把短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毒。

"此刀名为'诡刃'，出鞘必见血。"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你胆子很大，敢问这个。"

阿魏盯着那把刀，突然想起电影里的情节——何立用这把刀杀了不少人。她应该害怕的，可不知为何，面对真实的何立，她反而觉得他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大人，"她直视何立的眼睛，"奴婢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要让人怕您？"

书房内一片死寂。何立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阿魏读不懂的情绪。良久，他忽然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眼角浮现出几道细纹。

"你叫阿魏？"

"是。"

"从今日起，你专司书房。"何立收刀入鞘，"我会教你研墨。"

就这样，阿魏成了何立贴身伺候的婢女。府中上下无不震惊，暗地里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活不过三日，有人赌她七日必遭毒手。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阿魏不仅安然无恙，反而越发得到何立青睐。

这日清晨，阿魏照例去书房伺候，却发现何立不在。案几上放着一封拆开的信笺，她本不想窥探，却瞥见上面写着"秦相爷密令"几个字。她心头一跳，想起电影里何立是秦桧的心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看够了吗？"何立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阿魏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见何立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奴婢不是有意..."

"认得字？"何立挑眉。

阿魏摇头："不认得。只是看这纸笺精美，多看了两眼。"

。

阿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盖着半旧的青色布衾。她猛地坐起身，脑袋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最后的记忆——她在电影院里看《满江红》，银幕上何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变得无比真实，然后便是天旋地转。

"这丫头总算醒了。"一个粗粝的女声响起，"醒了就赶紧起来干活，别装死。"

阿魏转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床边，面容严肃，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条。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头发也被挽成了古代婢女的发髻。

"我这是在哪？"阿魏脱口而出。

妇人冷笑一声："莫不是摔傻了？这是何大人府上的下人房。昨日你被牙婆送来时晕倒在门口，若不是看你还算伶俐，早把你丢出去了。"

何大人？阿魏心头一跳。难道是...何立？

"敢问嬷嬷，这位何大人可是...宰相府的何总管？"

妇人脸色骤变，手中的竹条"啪"地打在床沿上："大胆！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她压低声音，"记住了，在这府里，称呼'大人'便是，莫要多嘴多舌。何大人最不喜下人多话。"

阿魏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她真的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何立的府上。电影里那个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何立。

"赶紧收拾好，今日府里缺人手，你得去前院伺候。"妇人丢下一套干净的衣裙便离开了。

阿魏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脑中思绪万千。她一个现代人，既不懂古代礼仪，也不会伺候人，在这危机四伏的何府能活几天？但转念一想，既然老天让她来到这里，或许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前院比阿魏想象的还要忙碌。十几个婢女小厮穿梭其间，却都轻手轻脚，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新来的，你叫什么？"一个圆脸婢女小声问她。

"阿魏。"

"我叫青杏。"圆脸婢女左右看看，凑近她耳边，"今日大人心情不佳，已经杖毙了一个小厮，你千万小心。"

阿魏心头一紧："为何杖毙？"

"那蠢货打翻了大人的砚台，墨汁溅到了奏章上。"青杏打了个寒颤，"大人笑着说'无妨'，转头就让人拖出去打了五十杖..."

正说着，院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低头垂手而立。青杏猛地拽了阿魏一把，强迫她也低下头。

脚步声由远及近，阿魏忍不住偷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靛青色长袍的男子缓步而来，腰间配着一把形制奇特的短刀。他面容清俊，眉目如画，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气度。

何立。虽然与电影里的演员不尽相同，但那种气质如出一辙——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何立走到廊下，忽然停下脚步："今日谁负责书房？"

无人应答。院中气氛瞬间凝固，连风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青杏在阿魏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小声道："原本是翠柳，但她昨日被赶出去了...现在没人敢去。"

阿魏心头一动。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回大人，奴婢愿意伺候书房。"

满院哗然。所有人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何立转过身，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婢女。他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阿魏的脸庞。

"哦？"他声音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你可知书房规矩？"

阿魏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奴婢不知，但奴婢可以学。"

这回答显然出乎何立意料。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好胆量。随我来。"

阿魏跟着何立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清幽的书房。房内陈设简洁，却处处透着精致。一张黄花梨木案几上摆着文房四宝，旁边是堆积如山的卷宗。

何立在案前坐下，随手拿起一份文书："研墨。"

阿魏走到砚台前，却不知如何下手。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研墨，根本不懂具体操作。犹豫片刻，她拿起墨块，在砚台里胡乱转了几圈。

何立的目光从文书上移开，落在她笨拙的动作上："不会？"

"不会。"阿魏老实承认，"但奴婢可以学。"

何立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危险："有趣。一个不会研墨的婢女，毛遂自荐来书房伺候。"他放下文书，站起身，缓步走到阿魏身后，"你知道上一个说谎的婢女，现在在哪吗？"

阿魏后背发凉，却倔强地没有退缩："奴婢没有说谎。确实不会，但愿意学。大人若不信，可以考我其他事情。"

何立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指尖冰凉："比如？"

"比如..."阿魏急中生智，"比如大人腰间这把刀，形制特别，想必有特殊用途。奴婢很好奇。"

何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松开手，抽出那把短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毒。

"此刀名为'诡刃'，出鞘必见血。"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你胆子很大，敢问这个。"

阿魏盯着那把刀，突然想起电影里的情节——何立用这把刀杀了不少人。她应该害怕的，可不知为何，面对真实的何立，她反而觉得他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大人，"她直视何立的眼睛，"奴婢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要让人怕您？"

书房内一片死寂。何立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阿魏读不懂的情绪。良久，他忽然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眼角浮现出几道细纹。

"你叫阿魏？"

"是。"

"从今日起，你专司书房。"何立收刀入鞘，"我会教你研墨。"

就这样，阿魏成了何立贴身伺候的婢女。府中上下无不震惊，暗地里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活不过三日，有人赌她七日必遭毒手。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阿魏不仅安然无恙，反而越发得到何立青睐。

这日清晨，阿魏照例去书房伺候，却发现何立不在。案几上放着一封拆开的信笺，她本不想窥探，却瞥见上面写着"秦相爷密令"几个字。她心头一跳，想起电影里何立是秦桧的心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看够了吗？"何立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阿魏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见何立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奴婢不是有意..."

"认得字？"何立挑眉。

阿魏摇头："不认得。只是看这纸笺精美，多看了两眼。"

何立走到案前，拿起那封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不认得字是好事。在这府里，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阿魏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突然问："大人为何独留我在身边？"

何立转头看她，眼中情绪莫测："因为你不会研墨？"

"府中会研墨的婢女多的是。"

"因为你不怕我？"

"怕大人的人确实很多。"阿魏老实承认，"但奴婢觉得，大人并非传言中那般可怕。"

何立轻笑："天真的想法。"他忽然伸手捏住阿魏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记住，阿魏，在这临安城，最危险的不是明刀明枪，而是笑脸背后的算计。我留你在身边，或许只是因为...你比其他人更有趣。"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过阿魏的唇瓣，然后松开手，转身走向窗边："今日我要接待几位客人，你去准备茶点。记住，不要多话，不要多看，送完茶立刻退下。"

阿魏点头应下，却在转身时瞥见何立袖中寒光一闪——是那把诡刃。她心头一紧，今日的客人，恐怕凶多吉少。

午后，三位官员模样的人来到何府。阿魏按照吩咐送上茶点，正要退下，却听见其中一人道："何大人，岳家军余孽的事..."

"张大人，"何立含笑打断，"茶凉了，先品茶。"

那位张大人似乎意识到失言，连忙噤声。阿魏低着头退出花厅，心跳如鼓。岳家军——那不就是岳飞的手下吗？电影里何立确实参与了对岳家军的迫害。

她躲在廊柱后，想听更多消息，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拖走。阿魏惊恐挣扎，直到被带入一间偏僻的厢房才被放开。

"找死吗？"何立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偷听朝廷命官议事，你有几个脑袋？"

阿魏转身，看见何立眼中罕见的怒意。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情绪外露的样子。

"我...我只是担心大人。"她脱口而出。

"担心我？"何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担心我什么？"

阿魏咬了咬唇："担心大人做错事。"她鼓起勇气，"岳将军是忠臣，他的部下不该..."

"住口！"何立厉声喝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若被旁人听见，连我都保不住你！"

阿魏愣住了。何立说"保不住她"，而不是"杀了她"。这微妙的差别让她心头一暖。

"大人是在乎奴婢生死的？"她轻声问。

何立表情一滞，随即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一个连研墨都不会的蠢婢女，死了多可惜。"他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若再犯，我便把你交给秦相爷处置。"

阿魏知道秦桧的狠毒，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更在意的是何立的态度——他明明可以立刻处置她，却选择了警告。

傍晚，阿魏听说那三位官员已经离开，其中张大人面色苍白，走路时一瘸一拐。她不敢多问，只是默默爲何立准备晚膳。

夜深人静时，阿魏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披衣起身，循声来到后院，看见何立独自站在井边，手中握着那把诡刃，刀尖滴血。月光下，他的表情冰冷得可怕。

阿魏下意识后退一步，踩断了一根树枝。何立猛地转头，看见是她，眼中杀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情绪。

"过来。"他命令道。

阿魏战战兢兢地走近，看见井边躺着一只被割喉的山鸡。

"大半夜的...杀鸡？"她困惑地问。

何立嘴角微扬："饿了。"

阿魏这才注意到旁边石桌上摆着一套烧烤用具。她忍不住笑了："大人想吃宵夜，吩咐厨房便是，何必亲自杀鸡？"

"有些事，"何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亲自动手更有趣。"

阿魏看着他熟练地生火、烤鸡，忽然觉得这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何立，此刻竟有几分烟火气。

"尝尝。"何立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她。

阿魏接过，咬了一口，意外地发现味道极好："没想到大人还有这手艺。"

何立望着跳动的火焰，轻声道："小时候饿怕了，什么都学着做。"

这句话透露出太多信息。阿魏想起电影里对何立背景的模糊交代——寒门出身，靠自己的才智爬到高位。真实的何立，或许比电影里复杂得多。

"大人，"她犹豫片刻，"今日那几位官员..."

"张大人不会再来了。"何立打断她，"他犯了错，我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阿魏心头一凛。所谓的"教训"，恐怕不止是走路一瘸一拐那么简单。

"是因为他提到了岳家军？"

何立目光一冷："阿魏，好奇心会害死猫。"

"可奴婢不是猫。"阿魏壮着胆子道，"奴婢只是觉得...大人并非真心想害岳家军。"

何立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重却充满威胁："你知不知道，就凭这句话，我就能让你永远闭嘴？"

阿魏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大人不会的。"

"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阿魏轻声道，"大人烤的鸡腿，分了我一半。"

何立愣住了，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他收回手，转身背对着阿魏："吃完就回去睡吧。明日早起，我教你认字。"

阿魏眼前一亮："真的？"

"省得你整日瞎猜信上内容。"何立语气冷淡，但阿魏分明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

月光下，两人分食一只烤鸡，各怀心事。阿魏不知道的是，何立袖中的诡刃上，沾的不仅是鸡血；而何立也不知道，这个看似天真胆大的婢女，来自千年之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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