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热搜后的深夜消息
凌晨两点的化妆间暖光昏黄，许随霁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热搜词条发怔。舟霁：吻戏细节# 的话题已经在榜三挂了三个小时，配图是谢砚舟昨夜拍吻戏时的特写——指尖捏着他的袖口，指节微凸，唇瓣擦过他唇角的弧度被镜头无限放大。评论区全是“谢影帝的指尖在发抖”“这真的是借位吗”的尖叫，而他后颈还留着那人指尖蹭过的酥麻感。
“叩叩——”
玻璃门被敲了两下，谢砚舟穿着戏里的黑色西装倚在门口，耳坠上的齿轮在灯光下转了个圈。他晃了晃手机：“许老师，方便聊两句？”
许随霁指尖无意识地绞紧剧本。从昨天那场吻戏开始，这人就像变了个人——说好的“借位吻”，舌尖却在擦过他唇角时轻轻扫了下，像片羽毛落进心湖，荡起涟漪。此刻对方西装左胸的褶皱还没熨平，他突然想起热搜里有人扒出，那处褶皱和自己袖口昨天蹭到的痕迹，弧度竟分毫不差。
“谢老师想说什么？”他别开眼，盯着对方喉结上的痣。
谢砚舟走进来，随手拉上遮光帘。化妆镜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比自己高半个头，西装肩线笔挺，此刻却微微弯腰，指尖敲了敲他手中的剧本：“关于热搜……”他忽然笑了声，尾音带着点哑，“许老师没发现吗？刚才那场吻戏，我故意让袖口蹭到你衬衫第二颗扣子。”
许随霁猛地抬头，撞进对方微眯的眼。那双眼睛在镜头前总带着“傅野”的冷冽，此刻却浸着暖光，眼尾的痣跟着笑意轻轻颤动。他后知后觉想起，昨天拍吻戏时，谢砚舟的指尖确实在他袖口停留了两秒，当时以为是剧本设计，现在才惊觉——那枚齿轮耳坠的阴影，曾落在他手背的皮肤上，像道无声的印记。
“所以呢？”他攥紧剧本边缘，“谢老师是想解释，还是想……承认什么？”
谢砚舟没接话，反而掏出手机划开相册。屏幕亮起的瞬间，许随霁呼吸一滞——那是张放大的路透图，拍的是昨天吻戏NG时的间隙：自己仰头调整领结，谢砚舟垂眸替他整理袖口，指尖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按了下。这个角度的镜头没被拍到，此刻却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连谢砚舟指尖泛白的用力程度都看得真切。
“知道为什么选这场戏吗？”谢砚舟忽然凑近，雪松味的香水混着烟草气息涌过来，“原著里傅野第一次碰许燃，就是故意蹭乱他的袖口——因为想让他记住，有些触碰，从来不是偶然。”他指尖划过许随霁袖口的褶皱，那里还留着昨天被捏过的痕迹，“就像现在，我想让你知道，热搜里的‘细节’，全是我故意留给镜头的……破绽。”
许随霁喉结滚动，后颈的皮肤因对方的靠近泛起细密的痒。他忽然想起开机仪式那天，谢砚舟盯着他的耳坠说“火焰款很衬你”，那时自己没注意到，对方耳坠上的齿轮，恰好能和他火焰的尾端拼合——就像此刻，对方指尖在他袖口画的圈，和他心跳的节奏，竟莫名同步。
“所以谢老师的意思是……”他稳住声音，指尖却悄悄攥住西装下摆，“那些‘超越剧本的触碰’，都是提前设计好的营业套路？”
“不全是。”谢砚舟忽然退后半步，从口袋里摸出枚银色齿轮——和他耳坠上的那枚一模一样，“拍第一场对手戏时，你系错了领带，第三颗扣子歪了两厘米。”他晃了晃齿轮，金属光泽映得眼尾发红，“后来我翻遍了你的采访，发现你总在紧张时揉袖口——就像现在这样。”
许随霁猛地松手，才惊觉自己正把西装下摆揉出褶皱。而谢砚舟看着他的动作，忽然低笑出声，将齿轮塞进他掌心：“收好。下次拍吻戏时……”他指腹擦过他唇角，那里还留着昨天被舌尖扫过的微热，“记得把这枚齿轮戴在左耳垂——这样镜头扫过，就能拍到齿轮和你睫毛的影子，叠在我手背上。”
化妆间的挂钟敲了三下，暖光在谢砚舟肩线镀了层金边。许随霁盯着掌中的齿轮，触感冰凉，却带着对方体温的余温。他忽然想起热搜里有条评论：“谢砚舟的细节控，从来只给许随霁。”此刻掌心的齿轮硌着纹路，他忽然意识到——那些被粉丝扒出的“糖点”，从来不是偶然，而是某个细节控影帝，藏在镜头里的、明目张胆的偏爱。
“谢老师不怕吗？”他忽然抬头，指尖捏住齿轮边缘，“万一被发现营业过度，粉丝会觉得我们炒CP。”
谢砚舟转身拉开遮光帘，夜色里的剧组路灯映出他侧影。他晃了晃自己耳坠上的齿轮，在许随霁眼中转出细碎的光：“所以需要许老师配合——”他回头时嘴角扬起，像极了戏里傅野算计得逞的笑，“下次拍综艺时，记得在密室里躲到我身后。那时我的手会塞进你口袋，握住你的手腕——就像剧本里写的那样。”
许随霁看着他走出化妆间的背影，西装下摆扫过脚踝，留下雪松味的尾调。掌中的齿轮还在发烫，他忽然发现齿轮内侧刻着行小字：F&X。是“傅野”和“许燃”的首字母，却也恰好，是“谢砚舟”和“许随霁”的缩写。
手机忽然震动，弹出条新消息。谢砚舟的头像跳出来，备注栏还没改，依旧是“谢砚舟（傅野饰演者）”。消息内容很简单：“袖口褶皱别熨，明天拍对手戏时，我需要它蹭到我西装第二颗扣子——这是傅野对许燃的专属标记。”
窗外的夜风掀起窗帘，许随霁望着镜中的自己，耳尖红得比火焰耳坠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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