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到了天堂,还在遗憾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就因为自己这一身反骨英年早逝,若是能重来一次自己一定要往吉纳维芙身上甩个让她吃鼻涕虫的恶咒。
周围太白了,墙、天花板、还有我的衣服,只有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感觉熟悉,原来巫师医院也会用消毒水的吗?
我张了张嘴,只觉嘴唇干的发不出来声音。狗子在我床头打着盹,我伸出手去将他拍醒,努力地将water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
西里斯·布莱克:我还以为你死了!
逆子狗子如是说道。
我慌忙接过杯子将水灌入嘴中,果然被滋润过得喉咙都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我清了清嗓,道。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那真遗憾,我没死成。
西里斯·布莱克:我跟他们说你是中了钻心咒,他们本来义愤填膺要为你伸张正义,结果知道你是亚克斯利家的堂小姐之后都说让我别多嘴!
西里斯看起来很生气,狠狠攥着拳头。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没事,兄弟,我知道会这样。
他不解。
西里斯·布莱克:那你还这么轻松?她差点把你折磨死,却不用收到任何惩罚!
我拍了拍他紧紧攥着的拳头,示意他放松点。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西里斯·布莱克,我教你一句中国古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哎呀,就是,你让他们把比尔找来,让比尔收拾他们去。
西里斯更懵了,但还是乖乖照做。
西里斯·布莱克:我以为你已经“叛逃”出亚克斯利了。
他打趣道。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或许吧,但我确实该看看比尔的态度了。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你不用回家吗,沃尔布加她不找你?
西里斯在听到沃尔布加的名字后竟然只是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西里斯·布莱克:我说我要去找你,按理来说她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可这次她直接放行了。
西里斯·布莱克:我觉得有古怪,但我怕吉纳维芙在家虐待你,我就直接去找你了。
我长呼出一口气。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这就对了。
西里斯·布莱克:什么对了?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芙洛拉说比尔当了魔法部副部长。
西里斯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西里斯·布莱克:那挺好,你不用再住在吉纳维芙那个疯女人那里了。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好吧,兄弟,如果你有需要,我想我家会欢迎你。
西里斯·布莱克:那真是好极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西里斯·布莱克:但我暂时没有离家出走这种想法,非常抱歉。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现在的沃尔布加对他还是动辄打骂,但说实话,确实还没达到能让他抛下一切离家出走的程度——因为他和雷古勒斯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糟糕。
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抱有期待的吧,期待从自己的弟弟那里获得的亲情。
我叹了口气,和他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
直到比尔推开病房门冲进屋内,一把将我搂在怀中。
对,没错。
来的竟然是比尔。
比尔·亚克斯利:梅林啊,你还好吗,艾妮?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的力气大到我几乎没有办法呼吸新鲜空气。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如果你不勒得那么紧的话,我或许还没事。
他尬笑着松开我,像是才注意到我身边的西里斯。
一个治疗师端着几瓶魔法药剂进了病房,轻轻放在我床头的柜子上。
比尔·亚克斯利:太谢谢你了,孩子。
西里斯冷着脸,似乎并不愿意搭理他。
西里斯·布莱克:真是不客气,先生。这两年半我们都是这么互相帮扶过来的!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帮比尔说话。但凡他回过一次家,试图去了解过一次我和诺亚的处境,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别说我为什么不能委曲求全,不好意思,就是不能。他们的理念就是错误的,一直低着头默许他们向你自由的头脑中灌输这些腌臜思想,你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同化,变成只在乎功名利禄而不择手段的恶人。
但比尔看起来很愧疚,三十五六岁的大男人眼圈红红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比尔·亚克斯利:吉纳维芙和沃尔布加一直这样对待你们吗?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和西里斯都没说话,只对视一眼,又垂下头来,算是默认。
他站起身,只是嘱咐我好好养身子,便走出了病房门。
他彻夜未归,西里斯则因为担心我在我旁边的床上睡了一夜,沃尔布加还给他寄信说要好好待我。
西里斯一脸生吞了苍蝇的表情。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等比尔正式开始作为副部长处理事情了,沃尔布加就知道他是亲麻瓜派了,到时候沃尔布加就不会再让你对我好了。
西里斯对我未卜先知的能力十分震惊,且他觉得这在未来极有可能发生。
他抬起头来看我,有些踌躇。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有话就说,别跟兄弟墨迹。
西里斯·布莱克:你会跟比尔回去吗?
他随手拿起猫头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扫了几眼。
我没有回答。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给我念念报纸吧。
他知道我想听什么,准确念出了吉纳维芙非法使用不可饶恕咒险些致人死亡被判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新闻。
我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回。
西里斯仍旧是一脸担忧。
西里斯·布莱克:那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就来找我。
西里斯·布莱克:你也别忘了来救我,我还是存在死亡风险的,好吗?
我抬手轻轻锤了下他的肩膀,我们相视一笑。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当然了,表哥。
西里斯·布莱克:可能我又来晚了。
他从兜中掏出一条银子做成的手链,上面的装饰是一朵宝石镶嵌而成的茉莉花,因为被注入了魔力,所以闪耀着星辉。
西里斯·布莱克:我翻着书学了施了个保护魔咒,可以抵挡大部分的诅咒。
西里斯·布莱克:生日礼物。
西里斯·布莱克:你生日宴会那天我被禁足了。
我伸出手来,他垂首小心地给我戴在手腕上。还很满意地叉着腰抬了抬下巴。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谢谢。
发自内心的感动。
这相当于我在面对死亡时的一条退路。
西里斯·布莱克:我下次真的不会迟到了。
他一脸严肃,我却忍俊不禁,弯眸笑道。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知道啦!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窗台边,向外看了一眼。
西里斯·布莱克:梅林啊。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怎么了?
西里斯·布莱克:下雪了,艾妮。
他说着,看起来很想用漂浮咒把我挪到窗台边。
西里斯·布莱克:我想你会想看的,很大的雪,或者你会想和我下去打雪仗开心一下?
阿纳斯塔希娅亚克斯利:如果我能下床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我抬起头去看他,又是默契地相视一笑。
梅林啊。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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