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闯祸成性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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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去他的公司

清晨的阳光刺破薄雾,为坐落于森林深处的黑色城堡镀上一层冷金。宫夜辰身披量身剪裁的黑色西装,墨发尽数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角。新换的纱布覆于旧伤之上,非但无损他那张令人屏息的俊美面孔,反为其平添几分冷厉迫人的气势。他踏出房门,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隔壁紧闭的门扉,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

一楼大厅,管家王叔已恭候多时,恭敬询问:“少爷,直接去公司?”

“嗯。”宫夜辰低沉应了一声,脚步未停,行至玄关时却似想起什么,驻足补充道:“那个江雪,暂时不安排任何事务。她身上带伤,让她安心静养。”语气简洁,不容置疑。

“是,少爷。”王叔垂首应下。话音落下,宫夜辰已大步流星跨出厚重的雕花大门。门外,一辆线条冷硬的劳斯莱斯幻影早已等候,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载着主人疾驰而去,很快便被深秋层林淹没。

临川市的绝对中心,摩天巨擘宫氏集团如钢铁巨人般俯瞰众生。它不仅是A市的地标,更是整片商业版图至高权力的象征。大厦顶端巨大的三角徽标,在初升朝阳下反射着冰冷而刺目的光。

宫夜辰将幻影稳稳泊入专属车位,转身步入私人电梯。数字无声跳动,直达顶层。当电梯门无声滑开,他深邃的目光扫过阔大奢华的办公室,眉宇间掠过一丝了然——一场硬仗早已在此静候。果然,刚一出梯门,助理张诚便已快步迎上。

“宫总早。”

“早。”宫夜辰回应的语速同样利落,同时抛出指令,“去查一个人,名字——江雪。”

“是!”张诚迅速应下,随即补充道:“董事长、宫二爷、宫三爷已在会议室等候,请您移步。”

宫夜辰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沉,转身,步履沉稳地朝会议室方向走去。

会议室的气氛凝重如铅。主位之上,宫家老爷子宫正廷不动如山,岁月沉淀的威严弥漫全场。他两侧,次子宫铭、三子宫赫相对而坐,神情各异。

“爸!您真要把整个宫氏,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宫赫率先发难,声音里压抑着不满。

“是啊,爸!”宫铭立刻附和,语气带上哀恳,“我和二哥是真的知错了!您就再信我们一次,求您了!公司交给我们兄弟,绝不会再出纰漏……”

“够了!”宫正廷沉声打断,目光锐利如鹰,“交给你们?让宫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再分崩离析一次吗?此事已定,公司由夜辰执掌。至于你们手上那些股份——”老爷子话语停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找时间,都转到夜辰名下。”

“想要我宫赫的股份?”宫赫冷笑一声,眼中阴鸷闪过,“行!让宫夜辰那小子拿出真本事来!除非他能让我心服口服,否则免谈!”

会议室厚重的门应声而开,颀长的身影步入。宫夜辰目光锐利如锋,径直掠过脸色骤变的两位叔父,停在宫正廷身边,语气转温:“爷爷,您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

宫正廷面色稍霁:“不放心你这头一天的‘硬仗’,过来看看。”他转向两个儿子,语气转冷,“你们两个,没事就先回吧。”

“爸……”宫铭还想挣扎,却被宫赫一把拽住胳膊。“走!”宫赫低喝一声,眼神警告地剜了他一眼,不容分说地将人拉出会议室。

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合拢。宫铭猛地甩开宫赫的手,急道:“二哥!你拉我做什么!老爷子单独留下那小子,谁知道会不会……”

“沉不住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宫赫厉声打断,目光阴沉地扫过四周空阔奢华的走廊,“这儿是说话的地方吗?跟我来!”

电梯一路下沉,最终停在地下车库。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冷气的混合味道。

宫铭满脸困惑:“二哥,来车库做什么?”

宫赫不语,径直走到他那辆深黑色的迈巴赫旁,拉开车后座门坐了进去,不耐烦地催促:“上车!”

宫铭依言钻进车厢,刚坐稳便急急追问:“二哥,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宫赫点燃一支雪茄,幽暗的烟头在封闭空间里明灭不定:“急什么!那小子刚回国,羽翼未丰,根基不稳,想捏死他易如反掌。集团里我们的人渗透多年,钉死了,急吼吼蹦跶反而坏老爷子的大事!”他吐出一口浓烟,声音压得更低,“沉住气,等。等待最佳的时机!”

会议室重归寂静。宫正廷的目光落在宫夜辰额角的纱布上:“伤口怎么样了?”

“小事,爷爷放心。”宫夜辰垂眸回应。

宫正廷正色,眼神凝重:“你刚接手,根基未稳。你二叔三叔……断然不会安分。对他们,切莫念及亲情优柔寡断!你虽握有股份,但想彻底掌控宫氏,还需要雷霆手段,镇得住底下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

“孙儿谨记。”宫夜辰沉声应道。他望向老人:“爷爷既然来了,中午一起用餐?”

“不了,你这刚开局,千头万绪,忙你的。”宫正廷摆摆手,起身,“我只提醒你一点:宫家这艘船,掌舵的人必须最狠、最稳!”

宫夜辰目送祖父稳健却略显迟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深邃的眸底情绪翻涌,片刻后,转身走向属于他的权力中心——那间俯瞰全城的顶楼办公室。

宽大的落地窗前,宫夜辰长身玉立,单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中。窗外是临川市沸腾的钢铁森林,车流如织,远处河流蜿蜒如带。阳光透过幕墙玻璃,勾勒出他挺拔冷峻的侧影,也在地板投下深长的影子。整个城市的脉搏仿佛在他脚下搏动。

笃笃笃——

敲门声轻响,张诚推门而入,手捧一份薄薄的文件:“宫总,您要查的人,查到了。”

宫夜辰转身,接过文件。纸张轻飘飘,翻开,信息寥寥:

姓名:江雪。

年龄:18岁。

就读院校,落斯堡国际学院

除此以外,一片空白。

宫夜辰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几行过于简洁的文字,抬眸看向助理,眼神如墨:“就这些?”

张诚额头渗汗,硬着头皮:“是的,宫总。江雪的资料……似乎被人刻意处理过。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她在帝豪酒店拥有一间专属套房,租期长达……十年。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有效信息,她的背景……像是被彻底抹去了。”

宫夜辰合上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桃花心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眉宇间凝起一片沉郁深思的云。沉默,无声地在宽敞到近乎空旷的办公室里弥漫开来,每一秒钟都重若千钧。

张诚屏息凝神,如临深渊。

数息之后,那压迫感十足的视线终于移开,低沉的嗓音响起:“知道了,出去吧。”

张诚如蒙大赦,躬身应是,几乎是踮着脚尖迅速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隔绝了那份无形的威压。

偌大的城堡在晨曦中苏醒。当初修建时,不知出于何种考量,竟专门准备了精致的儿童房与琳琅满目的女装衣帽间。席若雪(注:此处因原文使用此名,故沿用)从中挑了一件简单的白色针织短袖与一条洗得发白的修身牛仔裤换上,随手将如瀑的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一楼餐厅,王叔已在长餐桌旁垂手侍立,见她下楼,温和开口:“江小姐,少爷出门前特意吩咐过,您身上有伤,安心休养即可,不必劳碌。”

席若雪脚步微顿,一丝惊讶掠过清澈的眼眸。她随即了然,礼貌地弯了弯唇角:“谢谢王叔。但这点小伤不碍事,闲着反而难受。”

王叔面露为难,语调恳切:“江小姐,少爷再三叮嘱……若让您操劳,万一牵动伤势,我这把老骨头可担待不起少爷的雷霆之怒啊。”

席若雪心中疑窦更深,那个初见时冷得像冰的男人,怎会如此“周到”?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坚持:“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您看,我现在行动无碍,做些轻省的事情反而有益恢复。”

王叔见她态度坚决,略作沉吟,让步道:“那……好吧。不过您千万量力而行,有任何不适立刻停下。早餐已备好,您先用一些。”

席若雪点点头,走向铺着洁白餐布的长桌。水晶吊灯折射下,桌上精致的骨瓷餐具与琳琅满目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烤得金黄酥脆的可颂、溏心流动的煎蛋、温度适中的鲜牛奶……

她小口吃着,心思却早已飘远。那个男人……复杂、矛盾、难以捉摸。

早餐用罢,她起身:“王叔,我想在附近走走。”

王叔微笑颔首:“好的,江小姐。您出大门右转,沿着车道往前走一小段,就能进入侧翼的林地。这一片都是少爷的私产,安保严密,您尽管安心。”

席若雪道谢后步出城堡大门,循着管家的指引右转,踏上蜿蜒在林间的柏油车道。晨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筛下,空气中弥漫着森林特有的清冽草木香,四周唯闻鸟鸣啁啾与自己轻缓的足音。

很快,一片茂密幽深的原始林地出现在眼前。参天古木枝桠虬结,遮天蔽日,光线骤然转暗,透出几分遗世独立的静谧。

席若雪心有所感,沿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小径向深处走去。走累了,便在一条不知年代的石阶上坐下,任由那份清凉沁骨的幽静包裹住自己。

独处的宁静很快被一股强烈的焦虑取代。她蜷起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低语在寂静的林间扩散开来:“都几天了……家里音讯断绝。加上那条可怕的新闻……”她眼前仿佛浮现哥哥席靳寒看到新闻时瞬间煞白的脸,心脏猛地揪紧,“他们一定以为我死了!现在…通讯设备全无,难道要我贸然开口向那位高深莫测的宫少爷借用?怎么能……怎么能让他知道我还没死?”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在心中疯狂滋长。哥哥那张素来冷静自持的面容下隐藏的关切瞬间清晰放大——此刻他必定如疯魔般在满世界寻找自己的下落!

“不行!”席若雪猛地站起身,焦躁地在原地踱步,脚边堆积的落叶发出沙沙的碎响。深秋的凉意似乎透进骨髓,但脑海中的念头却如乱麻纠缠,怎么都理不出一个周全稳妥的传递信息之法。

整整一个白天,她都心绪不宁地徘徊在这片仿佛与世隔绝的林子里。

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浓烈的金红时,席若雪才踩着斑驳的光影慢慢踱回城堡的方向。华灯初上,城堡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灯火通明中透着拒人千里的气息。她抬头望向灯火辉煌的窗户,心中涌起深深的困惑:这个男人,身边仆从如云,照顾得密不透风……何必在她这个身份成谜、麻烦缠身的陌生人身上耗费心思?

(场景切换回宫氏集团)

宫氏集团顶层的多功能会议室内,一场耗时数小时的高管战略会议刚刚落幕。沉重的雕花木门向两侧滑开,宫夜辰信步走出。单手随意插在西裤口袋,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宽阔平直的肩膀和劲瘦的腰线。修长笔直的双腿迈着从容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在这间汇聚全球精英的金融巨舰里,他年纪虽轻,却无人敢生半分轻视之心。

“今天到此为止。会议纪要整理后发我邮箱。”宫夜辰对紧跟在身后的助理张诚道。进入办公室片刻,他拎起桌上的车钥匙,独自步入专用电梯。

傍晚的城市,霓虹初上。跑车低沉性感的声浪流畅地滑过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这座城市是他的根脉,却又因多年海外求学生涯而隔着一层疏离的薄雾。没有特定目的地,他任由座下的顶级跑车慵懒地游弋,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丈量重拾的城市记忆,品味着记忆中故乡的烟火气。

黄昏时分,车载通讯响起管家王叔的来电:“少爷,晚餐是否回来用?”

“嗯。”他简略回应。

“好的少爷。另外,”王叔顿了顿,“江雪小姐下午已返回。”

宫夜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顿。那抹在树林中安静坐下的单薄白色身影,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他略作沉吟:“王叔,给她准备几套职业装。家里的衣服,只在家穿。”

“明白,我明日就去置办。”

挂断电话,跑车恰好驶入返回城堡的高架。他嘴角微扬,猛地深踩油门。瞬间,V12引擎爆发出狂野而压抑的低吼,顶级跑车如同挣脱枷锁的猎豹,在空旷的快速路上尽情释放着蛰伏的力量,带起一阵撕裂夜风的劲响。

引擎低沉的咆哮由远及近,最终停驻在城堡前庭。席若雪站在二楼房间的落地窗边,看着流线型的黑色跑车流畅地滑入库位,推门而出的正是宫夜辰。

她敛了敛心神,走下楼,正好迎上刚换好室内鞋进门的男人。

“少爷,您回来了。”她不太适应地开口,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宫夜辰径自走向客厅中央宽大的沙发坐下,高大的身躯瞬间占据了空间的中心。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清秀却难掩憔悴的脸庞:“王叔今天没给你安排工作吧?”语气是惯常的不带情绪。

“没有。”席若雪如实回答。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动静,他的私人厨师团队准时抵达,开始在后厨准备晚餐。宫夜辰起身:“我有文件处理。晚餐时间是七点,你可以回房等着。”

“我……”席若雪有些无措地站着,“我能做些什么吗?”她的疑惑脱口而出,带着一种寄人篱下的不安。

已经踏上台阶的挺拔背影稍稍一顿。说实话,他确实还没想好如何“安置”这个身上还带着伤的意外闯入者。过分刻意的关照似乎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罢了。他头也未回,声音清晰而平稳:“有。三楼的健身房,去打扫一下。七点准时下来用餐。”

命令下达,他步伐沉稳地消失在楼梯转角。

席若雪反倒松了口气,有事做就好。她依言找到位于三楼深处的健身房。推开门,纤尘不染,设备摆放得一丝不苟,空气里弥漫着柠檬清洁剂的淡淡清香,显然日常维护极为精心。

尽管如此,她还是挽起袖子,一丝不苟地提来清水,开始认真地擦拭那些光可鉴人的器械表面。

楼上书房,厚重的隔音门紧闭。宫夜辰面对巨大的曲面显示屏,正在召开一个跨洋视频会议。屏幕冷光映亮他专注沉静的侧脸。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他靠向高背椅,捏了捏眉心,随即打开笔电,深邃的目光快速扫过屏幕,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处理着加密邮箱里堆积如山的重要文件。

楼下厨房。米其林级别的厨师团队在顶尖设备的环绕下无声而高效地忙碌着。今晚的食材一如既往的严苛挑选,时令有机蔬菜、顶级和牛肉、鲜活的海味……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烹饪时散发的诱人香气。案台边,精致的两人份餐具已被悄然摆好。

墙上的古董钟指针悄然滑过罗马数字VI。

宫夜辰敲下文档最后的字符,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针精确指向七点整。

脑中闪过那个此刻应该在健身房忙碌的白色身影。他起身,关闭电脑屏幕。高大的身影踱步而出,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脚步声清晰而有韵律。如同领地中唯一的主宰,他步履从容地巡视着自己的王国,每一步都踏在无声宣告的主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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