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疼痛、药物和强制哺乳的循环中缓慢爬行。林若涵的身体在精密的医疗护理下勉强恢复,但精神的创伤和产后的虚弱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傅景琛将她和孩子接回了那座华丽却冰冷的牢笼——傅宅。
育婴室被布置得如同童话世界,但林若涵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傅景琛的控制从喂养方式延伸到育儿的每一个细节。他高价聘请了最权威的育儿专家团队,制定了严苛到分钟的时间表:喂奶时间、睡眠时间、活动时间……不容丝毫偏差。他亲自监督,像一个苛刻的监工。
林若涵像一个提线木偶,麻木地执行着指令。只有在深夜,当所有人都离开,她才能抱着襁褓中熟睡的小承烨,感受着那微弱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汲取到一丝活下去的、微弱的暖意。孩子纯净的睡颜是她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亮,却也成了傅景琛控制她最有效的锁链——她不敢反抗,怕牵连孩子。
这天傍晚,傅景琛因一个重要跨国会议延迟,比平时晚归了两个小时。会议进行得并不顺利,他带着一身冷冽的疲惫和未消的怒气踏入玄关。按照他定下的“规矩”,林若涵在他每日归家时,需要抱着孩子在客厅等候,以示对这个家男主人的“尊重”和“迎接”。
然而,客厅里空空荡荡。只有王婶战战兢兢地迎上来。
傅景琛:(扫了一眼空荡的客厅,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冰冷)夫人呢?
王婶:(声音发颤)少……少爷,小少爷下午闹觉,哭了好久,夫人刚把他哄睡下没多久,自己也累得在育婴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我没敢叫醒……
傅景琛:睡着了?
傅景琛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疲惫和会议的不顺,加上眼前这“公然”的“失职”和“无视规矩”,如同火星溅入油桶!他守着她生产,给她最好的医疗和照顾,他殚精竭虑为这个家、为孩子规划最完美的未来,她却连最基本的“迎接”都做不到?!她是不是觉得生了孩子,就可以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一种被忽略、被轻视的暴怒,混合着内心深处因生产危机而残留的、对“失控”的病态恐惧,瞬间冲垮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他不在乎她是否疲惫,他只在乎她是否“安分”!
他大步流星走向育婴室,猛地推开门!
柔和的夜灯下,林若涵蜷缩在沙发一角,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婴儿。她睡得很沉,眼下是浓重的青影,脸色依旧苍白,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承载着无法卸下的重担。
这副疲惫而脆弱的模样,本该激起一丝怜惜。但在被怒火和“失控感”支配的傅景琛眼里,却成了赤裸裸的“懈怠”和“挑衅”!
傅景琛:(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从睡梦中拽起!动作粗暴,带着雷霆之怒)起来!
林若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心脏狂跳,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孩子,防止他被摔到。婴儿被惊醒,受到惊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若涵:你干什么?!
林若涵惊恐地看着他扭曲的怒容,声音带着哭腔。
傅景琛:(无视孩子的哭声,攥着她手臂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冷得掉冰渣)规矩呢?!我定下的规矩是摆设吗?!谁准你在这里睡?!让你等着,你就是这么等的?!
他厉声质问,高大的身躯带着骇人的压迫感逼近,将她和哭泣的婴儿笼罩在阴影之下。
林若涵被他拽得踉跄,剖宫产的伤口被扯动,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孩子的哭声撕扯着她的心。恐惧、疼痛、委屈、以及对孩子安全的担忧,在她胸中激烈冲撞。她想解释,想求饶,但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抱着孩子的负担而剧烈颤抖。
傅景琛看着她这副惊恐颤抖、泪流满面却“死不认错”的样子,怒火更炽。他环视了一下育婴室,目光最终落在墙角那张宽大的、用于换尿布的矮榻上。顾忌她怀里的孩子和产后不久的身体,他不能再用以往的方式。但“规矩”必须立!必须让她刻骨铭心!
傅景琛:(不容分说地将她半拖半抱到矮榻边,命令道)把孩子放下!
林若涵惊恐地抱紧孩子,拼命摇头
林若涵:不……不要……
她以为他要对孩子做什么。
傅景琛:放下!
傅景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对的威慑。他强行从她僵硬的手臂中抱过哭得撕心裂肺的婴儿,动作称不上温柔,却也没有伤害。他将孩子放到旁边铺着柔软毯子的婴儿床里。小小的承烨失去了母亲的怀抱,哭得更加惊天动地。
林若涵的心都要碎了,想扑过去抱孩子,却被傅景琛一把按住肩膀,强压着趴伏在矮榻边缘!这个姿势屈辱而被动,让她产后虚弱的身体和尚未愈合的伤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他暴戾的目光下。
傅景琛:(大手带着十足的羞辱和警告意味,重重地拍打在她身后臀腿交界处!声音沉闷,力道有所收敛,但侮辱性极强)这就是不守规矩的教训!再敢有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边打边厉声训斥,每一下都伴随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林若涵压抑不住的痛哼和屈辱的泪水。
“啪!啪!啪!”
并不算极致的疼痛,但那份在孩子面前被如此“管教”的羞耻感,彻底碾碎了林若涵最后一点尊严。她死死咬着嘴唇,将脸埋在冰冷的矮榻皮革上,身体因巨大的屈辱和恐惧而剧烈颤抖,泪水汹涌而出,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哭声,怕吓到孩子。矮榻冰凉的触感和身后象征性的拍打,像无数根针,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傅景琛的“管教”,永远能精准地找到她最痛、最无法承受的方式。孩子的哭声,成了这场羞辱最刺耳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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