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候自是能看出此番变故,显然是藏海故意为之。
但不得不说,藏海将人心拿捏得极好,一番话更是说到了平津候心里去了。
侯府的这些幕僚,除了杨真他们三人,到如今竟是无一人可用,可不就正好应了藏海说的,行动过于自主,只一心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早已忘记了本分。
候府的门前,藏海从平津候的马车里出来,迎面就瞧见站在门前台阶上,背对着他们的庄之甫和下人在说些什么。
“跑了?跑哪儿去了?你们怎能让人跑了呢?”庄之甫一时间没能控制住音量,着急地挽了挽袖子就要朝府中跑去。
“站住,你方才说谁跑了?”平津候眼神一凛,想起昨夜从他府中逃走的女子,开口把人叫住。
“爹......”庄之甫一回头,就对上平津候甚是难看阴沉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我,我就是......”他眼神闪烁着朝旁边看去,对上藏海的眼神,忽地心虚地撇开。
平津候一看他的神情,就猜到估摸着又没什么好事,用不成器的眼神看着他怒声呵斥:“说实话。”
“我就是看上一个姑娘,把她带回了府里。”
“带回了府里?带回来的那姑娘还会跑?我以前只知道你......”
想着他们还站在侯府门口,平津候只能将那个字咽了回去,然后睨了庄之甫一眼道:“你随我去书房。”
“庄善,去请府医给藏海治伤。”
平津候冷哼一声从庄之甫身旁走过,心中一时间有些无奈,大儿子虽是走了文官的路子,但着心思不在政绩上,小儿子又是个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怎么就教他生了这么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你抓的是谁?”
书房里,平津候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书案上,几乎将上好的黄花梨木给拍裂了。
“藏海的未婚妻。”庄之甫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缩得跟个鹌鹑似的。
“你,你要气死我啊你?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
平津候在即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瞬间,忽地转过弯来,而后眼神一眯看着他道:“给我去祠堂跪着反省,等我把人找到了,再来收拾你。”
“庄善,派人去藏海在府外的住处,请清欢姑娘来府上,就说他受了伤,这几日要在侯府养伤,请清欢姑娘前来照顾。”
在门外候着的庄善,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遣人去藏海他们落脚的地方请人。
舍人府,藏海居住的房间里,高明扮做平津候府请来的大夫,潜入了平津候府,正与他说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欢儿回去了吗?”藏海装作随意地问道。
“清欢丫头?”
高明一时间也是被他问蒙了,这两日他都没怎么关注清欢的动向,今日一回城就匆忙赶了过来,去哪里晓得清欢的行踪?
“我不知道啊,我这不也刚回来?”
高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来。
“藏大人,侯爷让我来问问,清欢姑娘平日里都爱去什么地方,方才侯爷派人去请清欢姑娘,却不想周遭邻居说,已有好几日未曾见到清欢姑娘,所以小人来问问藏大人。”
庄善站在门边,低着头眸中思绪万千。
藏海先是惊愕地看向高明,用眼神询问他是否知晓此事,高明惊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知情。
“管家,你们可仔细问过了?当真没有人见过清欢?”藏海苍白着脸,强撑着起身来到门边,眉头紧紧地拧到了一起,眼底满是担忧。
“藏大人,下人可不敢说谎,还请藏大人好好想想,清欢姑娘能去哪儿呢?”他微微抬头看向藏海,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枕楼,对了枕楼,上次她还说要去枕楼看看那位小枝姑娘,麻烦管家遣人去枕楼问问?”
藏海神色焦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像是打算自己亲自去一趟。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管家明知故问。
“我和你们一起去,没见到欢儿我不放心。”藏海说着扶着门框,便要从屋里出来。
“大人,你的伤,才包扎好,一会儿裂了。”高明见状,只以为是清欢真的出事了,担心藏海一时冲动露了破绽,于是上前阻拦。
他背对着管家,朝藏海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我没事,我要去找欢儿,她答应过我不会夜不归宿的,她一定是出事了,我要亲自去找他。”
藏海将高明推开,脸色煞白,呼吸沉重地,朝着侯府的前院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书房门前,平津候看着藏海,有些意外却也还带着些许怀疑。
“侯爷,还请侯爷许我出府,我想和管家一道去寻欢儿,她是藏海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失去她的,侯爷。”藏海跪在地上,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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