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生长

手机突然震动。刑侦学教授回复了邮件：【冰晶症候群是某医药公司研究的生化武器，能使受害者产生低温能力并逐渐晶体化死亡。唯一解毒方式是找到原始宿主提取抗体。】

程砚和周临川同时看向对方。

"你的耳钉。"程砚轻轻碰了碰幽灵几乎消散的身体，"它们不是装饰，是毒素结晶。"

周临川的微型灵体突然亮起来："更衣室那天...副校长说'提取完成'..."他剧烈颤抖起来，"他们拿走了我的耳钉！"

程砚猛地站起身："所以你现在灵体虚弱不全是因为救我，还因为部分灵体被禁锢在..."他快速翻找文件，"这里！医药公司地下实验室！"

周临川飘到程砚眼前："太危险了。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发现文件被盗。"

"《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一条。"程砚将资料塞进背包，"对于报案、控告、举报的材料，公安机关应当迅速进行审查。"他露出罕见的狡黠笑容，"我刚刚把全部证据发给了在市公安局实习的学长。"

实验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程砚迅速关掉台灯，拉着周临川躲进解剖台下方。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林晟的声音伴随着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

"必须在他报警前解决。"这是副校长的声音，"那个幽灵呢？"

"被'蓝冰'击中后应该快消散了。"林晟回答，"但程砚有点奇怪...他好像能使用低温能力..."

脚步声停在解剖台前。程砚屏住呼吸，感觉周临川的微型灵体钻进他衬衫口袋，冰凉触感紧贴心口。

"找到他们。"副校长冷冰冰地说，"用那个磁力装置，既然幽灵是能量体，就能被捕捉。"

等脚步声远去，程砚才发现自己一直攥着周临川残存的灵体，契约纹路在他们相触的位置发出微弱的蓝光。

"听着，"周临川的声音轻得像风，"如果我的灵体完全消散，耳钉会指引你..."

程砚用食指按住半透明的幽灵嘴唇："《刑法》第二十条，正当防卫。"他眼底燃起冰蓝色的火焰，"现在，教我怎么把你被偷走的力量抢回来。"

医药公司大楼的通风管道里，程砚的每一次呼吸都凝结成白霜。周临川残存的灵体蜷缩在他胸前的吊坠里——那是用《刑法》书页折成的临时容器，表面布满了冰晶纹路。

"右转...第三个排气口..."周临川的声音直接在程砚脑海中响起，虚弱得如同信号不良的收音机，"实验室在...负三层..."

程砚的手腕突然传来刺痛。契约纹路变成了警告性的暗红色，他低头看见皮肤下隐约有蓝色丝线在游走——"蓝冰"毒素正在苏醒。

"你的体温在下降。"周临川的灵体微微发亮，"我们太接近...我的力量源头了..."

程砚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抹在纸折吊坠上。契约纹路立刻泛出金红色光芒："《契约法》第五十三条，情况紧急时，当事人可以采取合理自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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