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载体

"这时候还背法条？"周临川的轻笑在脑海中荡开，"不愧是...法律小百科..."

通风管道尽头是一间圆形实验室。透过金属格栅，程砚看见副校长和林晟站在中央仪器旁，那台设备正在抽取一支试管中的蓝色液体——试管上方悬浮着的，赫然是周临川的三枚冰晶耳钉。

"纯度98.7%，足够制作二十支抑制剂。"副校长调整着仪器参数，"可惜宿主死了，不然还能..."

林晟突然按住手腕上的冻伤："不对劲...它们在发热！"

程砚的视线与仪器旁的显示屏相遇——上面是六年前的幼儿园监控画面。年幼的他倒在地上抽搐，而少年周临川冲进画面，用耳钉接触每个中毒孩子的额头...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程砚看见医院病床上，少年周临川摘下最后一枚耳钉按在自己额头，耳钉瞬间变成浑浊的蓝色。穿白大褂的男人（现在的副校长）在病房外记录数据，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原来如此..."程砚的瞳孔微微扩大，"你能吸收'蓝冰'毒素...所以他们把你..."

"当人形过滤器。"周临川的声音带着苦涩，"我自愿的...直到发现他们在故意扩散毒素..."

通风管道的螺丝突然松动。程砚失去平衡跌入实验室，落地瞬间一个翻滚躲到设备后方。副校长猛地转身，手中多了一支闪着寒光的注射器。

"程砚同学，"他微笑着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正好需要新鲜载体呢。"

金属门在程砚身后轰然闭合。林晟堵在出口处，手腕上的冻伤已经变成可怖的冰蓝色，像活物般向手臂蔓延。

"把幽灵交出来。"副校长举起注射器，"他的灵体是唯一能稳定'蓝冰'的介质。"

程砚背靠主控台，手指悄悄摸索着键盘："《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他突然勾起嘴角，"但致人死亡或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

副校长大笑起来："法律？"他指向悬浮的耳钉，"你觉得常规武器能对付这个？"

程砚突然按下回车键。实验室的显示屏同时亮起，播放着副校长在幼儿园投放毒素、在更衣室袭击周临川的监控录像。这些本该被销毁的证据，此刻正通过实验室的网络实时传输到市公安局服务器。

"常规武器确实不能。"程砚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刑侦科张警官"，"但诽谤罪加上故意杀人罪，足够你享受死刑了。"

林晟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他扑向程砚的刹那，胸前的纸折吊坠迸发出刺目蓝光。周临川的灵体如暴风雪般膨胀，冰晶耳钉从仪器中挣脱，呼啸着回到主人身边。

"不可能！"副校长踉跄后退，"没有载体...灵体应该消散了！"

程砚抓住一枚飞过的耳钉。令人惊讶的是，它没有穿透他的手掌，而是像实体般被握住。契约纹路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耳钉上，形成复杂的蓝色电路图。

作者：其中，有部分法律条款我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所有错误的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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