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祁沉将周予按在墙上,"你欠我一个解释!"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夏季的暴雨倾盆而下。雨声和雷声交织中,两人怒目而视,胸膛剧烈起伏。雨水顺着窗户流下,在周予脸上投下扭曲的光影,让他看起来像是要融化在黑暗中。
"你想要解释?"周予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好。你母亲当年为了掩盖自己监守自盗的行为,栽赃给我养父。证据?她亲手伪造的鉴定报告。结果?我养父身败名裂,我生父自杀身亡。够清楚了吗?"
祁沉如遭雷击,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这不可能...我母亲不会..."
"查查你母亲在案件后新增的银行账户。"周予冷笑,"或者问问你那位亲爱的邵叔叔。"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周予脸上滑落的泪水。祁沉怔住了——他从未见过周予流泪,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也没有。
"周予..."他伸手想擦去那滴泪水。
周予偏头躲开:"别碰我。"
祁沉的手停在半空,突然改变了方向。他扣住周予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了愤怒、困惑和说不清的欲望。周予起初挣扎,但很快回应起来,两人的牙齿碰撞,嘴唇摩擦得生疼。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与急促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韵律。
就在祁沉的手探入周予衬衫下摆时,周予突然用力推开他,夺门而出。
"周予!"祁沉追到走廊,但电梯门已经关闭。
回到公寓,祁沉瘫坐在沙发上,手指触碰自己肿胀的嘴唇。桌上还放着那张照片——周默然和林暄。他翻到背面,发现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林暄的新技法,美玲感兴趣。"
窗外,暴雨继续肆虐。祁沉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号码:"我要你查两件事:第一,我母亲在1999年后新开的银行账户;第二,邵叔叔与那起艺术品诈骗案的所有关联。"
挂断电话,祁沉走向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就像周予脸上那滴未干的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这场互相试探的游戏里,他早已分不清谁是猎物,谁是猎手。
祁沉盯着手机屏幕,第七次拨通周予的号码。依然是冰冷的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一周了。自从那个雨夜后,周予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祁沉去过拍卖行,被告知周予请了"紧急事假";去过那家叫"午夜画廊"的酒吧,酒保阿杰只是耸耸肩说"好久没见他了";甚至开车到周予的公寓楼下,整夜守着,直到黎明确认那扇窗后没有任何灯光。
办公桌上摊开的文件已经看了无数遍——母亲在1999年后确实新开了三个海外账户,总额超过两千万。而更令人不安的是,邵叔叔——母亲的老同学、兆恒投资的现任副董事长,正是当年案件的主审官之一。
"祁总监?"助理敲门进来,"邵总召集紧急会议,十分钟后35层。"
祁沉揉了揉太阳穴:"什么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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