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偶尔跟着康熙去上朝,能知道朝堂上发生的大事,偶尔出宫去庄子上看看,到附近的村庄转转,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除了上学顿顿炒现饭,一切都很完美。
……
今天讲学的是张廷玉,弘烨和他有几分交情。
两人因为推广良种和鸡鸭鹅培养手册相识,理念相合,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甭管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和一个不足十岁的稚子能有什么共同的理念,总之,两人意外地能聊得来。
这门课原本是张廷玉的父亲,大学士张英负责的。
然而,去岁,张廷玉和弘烨一起吃了几次饭,有一次张英也在,被有心之人瞧见了,就在大朝会上弹劾张英和东宫来往过密。
这可把张英给气着了。
想他这一辈子清正廉明,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一片丹心向皇上,是纯臣中的纯臣,临了临了,竟然被朋党中人弹劾结党营私!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啊!
滑天下之大稽!
幸好皇上英明,并未相信有心之人的诬陷,还了他清白。
不过,经此一事,张英动了退下去的念头。
他的年纪大了,身体已经不大好了,索性就辞官了。
康熙挽留了几次,但张英坚持,无奈只能应允,同意张英致仕回家。
张英走后,这门课就由他的儿子张廷玉接手了。
和张英的古板严肃不同,张廷玉风趣幽默、温润如玉,在上书房一群小皇子小皇孙中间很吃得开。
之前张英讲学时,鲜少有人主动提问,到了张廷玉,情况又截然不同。
今儿就有人提问:若是官员下派到地方上去,如何做官。
这问题倒是不难答。
张廷玉是科举出身,这种问题自是难不倒他。
引经据典,他能说个三天三夜。
但是,他给出的答案并不能让人满意。
问出这个问题的人道:“张大人所言,若稚子论弈,未谙棋道而空谈胜负;类鄙夫说剑,未睹干戈而妄议韬钤。虽善辩如苏张,其何以服天下?”
将张廷玉同无知稚子和鄙夫相提并论,侮辱意味十足。
闻言,张廷玉面色微变,看向说话人,弘昱,心中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这位小阿哥,让对方说出这种话来。
他倒不觉得难堪,稚子之言,何必在意?
不觉难堪,自然也不会畏惧。
别说只是大皇子之子,就是大皇子来了,他也不惧。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位小阿哥为何突然发难?张廷玉静静地看着小少年,眼底划过一抹思索。
而见他不说话,弘昱却是松了口气,原本紧紧握着的手倏地松开,只留下手心一片湿漉漉,他哂笑道:“张大人之前从未下到过地方做官,如今侃侃而谈,岂非纸上谈兵乎?”
谁不知道,张廷玉入朝以来,一直待在朝中,从未下到过地方,并无做地方官的经验。
不仅张廷玉,还有他的父亲张英,也从未下到过地方。
康熙很看重张英,当年还特意提点过吏部:“张英和内阁学士徐乾学学问淹通,宜留在朝中办理文章之事,嗣后不要将他们列为巡抚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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