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厢中,李秋菱正听得起劲,她一边品尝潘楼新出的点心,一边听着八卦,那模样还真是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然而,她却丝毫未察觉,对面宫远徵投来的幽怨目光。或者更确切地说,即便察觉到了,她也装作没看见。
对于这位自相国寺一别,整整一个多月未曾露面的丈夫,李秋菱心中确实积攒了不少怨气。若是为了紧要之事倒还罢了,可他竟为了研制新毒药,将自己彻底抛诸脑后。
这种行为怎不令人生气?纵使这人时常派人送来礼物讨好自己,却依旧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李秋菱原本打算好好教训对方一顿——夫君就该严加管教,绝不能由着他性子胡来。
可没承想这人不知从哪里学来了新招数,竟然学会了向姑母告状,让她提前尝到了,乐善那种被长辈训斥,又无可奈何的滋味。
最终,她只能暗中捏青了对方的胳膊,以做惩罚,才稍稍消解胸中的郁气。
而他们此刻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宫远徵听说潘楼出了新品点心,特意借此机会邀她前来,以做赔罪之意。
宫远徵对李秋菱的无视,满心无奈却又不敢多言。他明白自己确实理亏,不该只顾着药房里的研究而冷落了对方。可当时正值研究的关键时刻,他又怎能轻易放下?
原本是想好好赔礼道歉,但一想到菱儿生气时的模样,他的胳膊、腰间和腿上,总之浑身上下便隐隐发疼,痛楚清晰浮现脑海。
最后鬼使神差的,他竟生出向姑母告状的念头,结果换来的是手臂火辣辣的教训。
好不容易等到李秋菱收回目光,宫远徵立时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赵得益(宫远徵):菱儿,疼!
李秋菱眉梢一挑,冷酷的话语脱口而出
王绵绵(李秋菱):疼什么疼,不就是掐了几下吗?至于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宫远徵并未反驳,只是默默挽起袖子,将那青紫交加的手臂呈于在对方眼前,又怯生生的望着她,那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李秋菱看着那片淤青,心中暗自懊恼——自己下手确实太重了些。为了撑住面子,她嘴上说着“活该”,手上却已掏出药瓶,轻柔地为其涂抹药膏,眼中更是藏不住的疼惜。
待手臂敷药完毕,宫远徵得寸进尺,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撒娇道
赵得益(宫远徵):菱儿,我手疼得拿不起筷子,你能不能喂我呀?
李秋菱原打算拒绝,却被对方水汪汪的眼眸击中,那其中破碎与无助,无一不让人心软。不知自觉间夹起一块糕点,小心翼翼的送至他唇边,一点一点喂给对方。
事后回想起来,李秋菱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了对方的“美人计”,顿时羞愤不已。明明已是老夫老妻,可她仍旧吃这一套,每每抵不过阿远的示弱、扮可怜。
尤其是此时反应过来后与其对视,看到他那得意洋洋的眼神时,更是觉得丢脸至极。
宫远徵并非不懂分寸之人,他深知若真将菱儿惹恼,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念及此,他右手暗暗一使劲,将人轻轻拥入怀中。
他指尖若有若无的,摩挲着那柔软红唇,低笑着开口
赵得益(宫远徵):是为夫的不是,冷落娘子了。现在便让为夫加倍补偿你可好?
话音刚落,他已俯下身去,温柔覆上那抹嫣红。一时间,二人沉浸在彼此的温度里,忘却了周遭一切,唯有心跳与呼吸相互交织、应和。
许久之后,李秋菱气喘未定,软软的倚在宫远徵怀中,双眸轻合,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而宫远徵,只是深深地俯视着怀中的佳人,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猩红,那般炽热,仿若要将她融入骨血,却又克制得近乎残酷。
当李秋菱睁开眼时,却又再次恢复人畜无害的模样。在她面前宫远徵总是,下意识将自己的阴暗面隐藏起来,不愿吓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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