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杀神陨刃幽暗的刀光毫不停留,顺势在他颈侧轻轻一掠!
嗤!又一道血泉喷涌。尸体软软倒下。
“怪物!他是怪物!”剩下三个枪手彻底崩溃了!同伴被瞬间秒杀的恐怖景象摧毁了他们的意志。他们惊恐地嘶吼着,再也顾不上瞄准,只是疯狂地扣动扳机,试图用密集的子弹逼退这头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
“噗噗噗噗噗!”
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射过来!打在我身后的集装箱上、钢柱上、地面上,溅起无数火星和碎石!
我的身影在狭窄的空间内如同鬼魅般飘忽闪动!每一次看似险之又险的规避,都精准地预判了子弹的轨迹。幽焰色的刀光不时闪现,将几颗实在避无可避的流弹劈飞!
欺近!再欺近!
第三个枪手背靠着一个巨大的废弃齿轮箱,退无可退,脸上涕泪横流,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只是死命地搂着扳机,枪口喷吐着火舌。
我猛地矮身,一个贴地前滚翻,子弹擦着后背呼啸而过!身体滚到他脚下的瞬间,杀神陨刃自下而上,划出一道致命的幽暗弧光!
“嗤啦——!”
锋锐无匹的刀锋轻易地切开了帆布裤腿、皮肉、骨骼!从大腿根部一直斜劈到胸腔!枪手的身体被这一刀几乎斜着劈成了两半!内脏混合着鲜血哗啦啦流淌出来,腥臭扑鼻!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瘫在了自己喷涌而出的血泊和脏器之中。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仓库入口!如同打开了地狱的屠宰场!
仅存的两个枪手彻底吓疯了。其中一个丢掉打空弹匣的冲锋枪,怪叫一声,转身就向仓库深处那片更浓重的黑暗亡命逃去!
想跑?
我眼中寒光一闪,正要追击。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仓库最深处炸开!仿佛有什么沉重无比的东西被狠狠掀飞、砸落!紧接着,一个惊恐到变调的惨叫声撕裂了空气,但只持续了半秒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漉漉的咀嚼和骨骼被碾碎的“咔嚓”声!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深入骨髓的熟悉!末世十年,这声音是永恒的噩梦背景音!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腐烂血肉和排泄物恶臭的腥风,猛地从仓库深处汹涌而出!瞬间盖过了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机油味!
那最后一个正准备逃跑的枪手,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他背对着我,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嗬…嗬嗬……”他喉咙里发出漏气般的、绝望的抽气声。
借着仓库高处破窗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惨淡的天光,我看清了。
在仓库最深、最暗的角落,一个巨大扭曲的阴影缓缓站了起来。那轮廓……依稀还能看出点人形,但全身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溃烂的灰绿色,肌肉如同吹胀般异常膨胀,将破烂的工装撑得几乎爆裂。它的动作僵硬而充满怪力,一只手里……赫然抓着刚才那个逃进去的枪手!
那枪手的上半身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条腿还在无意识地抽搐。而那个巨大的、扭曲的怪物,正低着头,将手里抓着的、连着脊椎的半截残躯塞进那张裂到耳根的、布满尖利黄牙的巨口中,贪婪地咀嚼着。黏稠的暗红色血液和碎肉顺着它的下巴、胸口不断滴落。
它似乎被入口处的血腥味和动静吸引,缓缓地、迟钝地转过了头。一双浑浊不堪、只剩下惨白眼仁的眼睛,毫无生气地锁定了我和仅存的那个枪手。那眼神里,只有对鲜活血肉最原始、最贪婪的渴望!
1阶行尸……变异体!
不!不对!它比普通的1阶行尸高大太多!力量也强得离谱!而且……这才第七天!末世尚未降临!这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股比刚才面对枪手时更冰冷、更纯粹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时间……提前了?还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催化了它的诞生?!
冰冷的刀锋贴着最后一个活口脖颈的皮肤,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舐。仓库深处那令人作呕的咀嚼声还在继续,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脆响,每一下都敲在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说!”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渣,每一个字都带着死亡的气息,“蝰蛇在哪?为什么设伏?那东西……怎么来的?”刀锋微微下压,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刃滑落。
枪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裤裆瞬间湿透,腥臊味弥漫开来。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失语,眼珠子拼命瞟向仓库深处那个恐怖的阴影,又惊恐地转回来盯着我,嘴唇哆嗦着:“不…不知道…真不知道!蝰…蝰蛇老大只…只说…有大鱼…让我们…做了…钱…钱货都归我们…仓库…仓库钥匙…是…是他给的…说里面…有…有批‘新货’…让我们…看着点…我们…我们进来…就…就闻到…一股…一股怪味…没…没敢往深了走…然后…然后你就来了…再…再然后…强子…强子就…”
“新货?”我眼神一厉,“什么新货?”
“不…不知道啊!老大…老大没说!就…就说是…很值钱的…违禁品…让我们…守好…”枪手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值钱的违禁品?催化了这头变异行尸?
就在这时!
“吼——!!”
仓库深处,那啃食残骸的变异行尸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沉闷如破风箱般的嘶吼!它似乎终于被入口处浓郁的血腥味彻底激起了凶性,随手将啃剩的半截残肢像破麻袋一样甩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拖拽重物的摩擦声,开始向入口方向移动!
那双浑浊的惨白眼仁,死死锁定了我和枪手所在的位置!贪婪、饥饿、毫无理智的杀戮欲望,如同实质的浪潮般汹涌扑来!
“它…它过来了!怪物过来了!!”枪手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嚎叫,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一股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扭动身体想挣脱!
“废物!”
我眼神一寒,左手闪电般扣住他的肩膀,五指发力如同铁钳!同时,右手的杀神陨刃没有丝毫犹豫,幽暗的刀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
“嗤!”
干脆利落!喉管、颈骨瞬间分离!滚烫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地面和旁边的油桶上,发出“滋啦”的轻响。枪手眼中的惊恐瞬间定格,身体软软瘫倒,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没有怜悯,没有犹豫。末世法则第一条:任何可能拖后腿的累赘和潜在威胁,必须第一时间清除!仁慈只会带来死亡!
解决掉最后一个隐患,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逼近的怪物。它的速度不快,动作僵硬,但每一步踏下,地面都传来沉闷的震动,力量感十足。距离迅速拉近,那股混合着腐烂内脏和血腥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
不能硬拼!这具身体还没经过强化,力量、速度都远不及前世。杀神陨刃虽利,但近身缠斗风险太大!这怪物力量太强,一旦被抓住或者擦伤,后果不堪设想!
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环境。堆积的废弃集装箱、巨大的生锈钢缆卷、散落的油桶……
有了!
我身体猛地向后急退,同时弯腰抄起地上一个锈迹斑斑、半人高的空油桶!双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怪物冲来的方向狠狠抡了过去!
呼——!
沉重的油桶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炮弹般砸向变异行尸的脑袋!
那怪物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它笨拙地抬起一只粗壮得不像话的手臂,试图格挡。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油桶狠狠砸在它抬起的臂膀上!巨大的冲击力让那怪物庞大的身躯也猛地一晃,脚下踉跄了一步!油桶更是被砸得严重变形,瘪了下去,滚落一旁。
就是现在!
趁着怪物身形不稳、注意力被油桶吸引的瞬间,我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从侧翼扑出!速度爆发到极限!目标——它相对脆弱的膝盖后弯!
杀神陨刃的幽暗刀光再次亮起!这一次,刀身之上,那丝丝缕缕妖异的暗红色焰芒似乎跳动得更加剧烈,一股灼热而狂暴的气息顺着刀柄涌入我的手臂!
“给我断!!!”
心中一声暴喝!刀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黑色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狠狠斩在怪物右腿膝盖后方的肌腱和韧带位置!
“噗嗤——!”
这一次的切割声远比之前更加沉闷!刀刃上传来的触感,如同斩进了浸透水的厚重皮革,夹杂着坚韧的筋络和坚硬的骨骼!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
但杀神陨刃的锋锐远超想象!幽暗的刀锋伴随着暗红焰芒的灼烧,硬生生破开了那坚韧异常的皮肉和韧带,深深嵌入骨骼缝隙!
“嗷吼——!!!”
变异行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苦嘶嚎!这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沉闷,而是充满了被重创的狂暴和剧痛!它庞大的身躯再也无法保持平衡,右腿如同被抽掉了主心骨,轰然向前跪倒!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单膝狠狠砸在水泥地面上,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
成功了!
但我没有丝毫停留!一击得手,绝不贪功!在怪物跪倒、手臂胡乱挥抓的瞬间,我已借着反冲之力,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般向后急掠!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它那足以拍碎汽车引擎盖的巨爪!
拉开安全距离,我剧烈喘息着,胸膛起伏。刚才那一刀,几乎抽干了这具身体爆发性的力量。左臂被弩箭划开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那怪物跪在地上,疯狂地嘶吼着,试图用粗壮的手臂撑起身体。但被重创的右膝肌腱显然让它失去了大部分行动力,挣扎显得徒劳而笨拙。暗红色的粘稠血液如同小溪般从它膝盖后巨大的伤口里汩汩涌出,散发着更加浓郁的腥臭味。
它浑浊的惨白眼仁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无尽的暴戾、痛苦,还有最原始的、要将我撕成碎片的渴望!但它暂时失去了追击的能力。
够了!
我的目的不是在这里和一头提前出现的变异体死磕!蝰蛇的线索断了,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确保堡垒计划顺利进行!这怪物…就留给即将到来的混乱吧。
深深看了一眼那在血泊中徒劳挣扎嘶吼的恐怖身影,我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仓库门口扭曲的钢架和堆积的废墟之中。
寒风裹挟着老船厂铁锈和死亡的气息,吹在脸上,冰冷刺骨。身后那充满暴虐和不甘的嘶吼声,在空旷的废墟上空回荡,如同末日提前敲响的丧钟。
……
楚州市中心,紫金苑小区,地下停车场入口。
一辆喷涂着“鸿运建材”字样的重型卡车发出沉闷的咆哮,艰难地倒车,试图将巨大的车厢对准被临时拓宽的入口。旁边,两辆稍小一些的渣土车正排着队,车厢里满载着湿漉漉的、散发着新鲜泥土和石灰气息的混凝土。七八个穿着脏兮兮工装、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正围着入口处巨大的钢制防爆门框架忙碌着,焊枪喷吐着刺眼的蓝色弧光,发出“滋滋”的噪音,火花四溅。
整个地下停车场入口区域已经被临时围挡圈了起来,各种建筑材料——粗大的螺纹钢、成捆的钢筋网、厚重的防弹复合板、大卷的隔热棉——堆得像小山一样。空气中弥漫着粉尘、焊烟、油漆和汗水的混合气味,一片热火朝天又混乱不堪的景象。
一辆黑色轿车艰难地穿过堆满材料的通道,停在入口附近。车门打开,父亲张卫国脸色疲惫但眼神锐利地钻了出来。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沾着灰白色的粉尘,领带也歪在一边。
“老张!你可算来了!”一个穿着同样沾满灰尘的工装、戴着红色安全帽、身材敦实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他是工程队的头儿周大年,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你儿子这要求…太急了!五天!要加固地下两层,还要加装这种级别的防爆门和独立循环系统…这简直是要命啊!材料是都到了,可人手不够,技术难度也大!这钱…翻倍也不够啊!”
父亲深吸一口气,压下连日奔波的疲惫和焦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直接塞到周大年手里:“老周,再加二十万!现金!你立刻去招人!有多少招多少!三班倒!人歇机器不能歇!材料用最好的,别给我省钱!我只要结果!五天!五天之内,我要看到这里变成铁桶一块!”
周大年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脸上的愁苦瞬间被震惊和一丝贪婪取代,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压低声音:“老张,你…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架势…是要打仗啊?”
父亲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锐利,甚至带着一丝周大年从未见过的凶狠,他一把抓住周大年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对方呲牙咧嘴:“不该问的别问!按我说的做!钱不够,再找我!但五天,必须完工!否则…”他凑近周大年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寒意,“否则,你我都得死!”
周大年浑身一哆嗦,看着张卫国眼中那绝非作伪的恐惧和决绝,再联想到这些天楚州市面上近乎疯狂的物资抢购潮和一些小道流传的“末日论”,他心里那点贪念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寒意浇灭。他猛地点头,声音都有些变调:“行…行!老张,我…我豁出去了!五天!就五天!我他妈把棺材本都垫上!给你弄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起!一辆风尘仆仆、车身上还沾着泥点的SUV猛地冲进施工区域,差点撞到堆放的水泥管。车门弹开,孙玺宇和他父亲孙建国,以及林墨凡、胖子徐东还有他们的家人,一个个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地钻了出来。
“张叔!”孙玺宇一眼看到张卫国,立刻跑了过来,声音带着喘息和后怕,“接到电话我们就往回赶!路上…路上太吓人了!超市门口全是人!打架!抢东西!跟疯了一样!好几处路口都堵死了!还有人直接砸车窗抢包!警察根本管不过来!”
“是啊老张!”孙建国也走过来,这位平时沉稳的中年男人此刻脸上也带着心有余悸,“这世道…感觉要乱啊!你家尘尘到底……”
他话音未落,一辆装满了大米、面粉、桶装水,堆得如同小山般的皮卡车,在母亲李秀兰焦急的指挥下,歪歪扭扭地倒车过来,试图靠近地下入口卸货。车斗里塞得满满当当,各种罐头、压缩饼干、成箱的药品盒子从缝隙里挤出来,摇摇欲坠。
“小心!往左!往左打一点!别蹭到门框!”李秀兰嗓子都喊哑了,脸上满是汗水和焦虑,指挥着司机。
看着眼前这如同战备动员般的混乱景象,看着老友和家人脸上那惊惶未定的神色,再想到儿子那如同交代遗言般的嘱托,张卫国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但他不能倒!他是这个临时堡垒计划的主心骨!
他猛地挺直了腰板,脸上的疲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刚毅取代,声音洪亮地压过了施工的噪音,回荡在嘈杂的停车场入口:
“都别慌!听我说!东西都往里搬!老周,你的人搭把手!玺宇,墨凡,胖子,你们几个大小伙子别愣着!去帮你们李姨卸货!建国,老林,老徐,跟我来!咱们去库房清点武器!动作都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驱散了众人脸上的茫然和恐惧。一种无形的紧迫感笼罩了所有人。孙玺宇、林墨凡、徐东对视一眼,立刻跑向皮卡车。他们的父母也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跟着张卫国走向角落一个临时搭建的、被厚重帆布盖着的区域。
堡垒,正在这混乱与焦灼中,争分夺秒地拔地而起。
……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江城市。
市中心,“锦绣江南”高档小区,A栋顶层复式。
厚重的防弹落地窗外,是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一派繁华景象。但这繁华之下,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安的躁动。远处街道上,隐约传来几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和模糊的争吵声,在寂静的顶层显得格外刺耳。
客厅里,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紧急新闻:
“…国家疾控中心发布最新通告,近日爆发的‘新型流感病毒’传播力极强,请广大市民尽量减少外出,做好个人防护…如有发热、咳嗽、行为异常等症状,请立即拨打急救电话并居家隔离…军方已进驻部分疫情严重区域协助维持秩序…”
“…楚州市出现大规模物资抢购潮,部分超市发生踩踏事件…警方呼吁市民保持冷静,理性购物…”
“…国际方面,多国报告出现类似不明原因传染病,世界卫生组织已启动最高级别响应…”
新闻主播的声音依旧字正腔圆,但语速明显加快,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
“爸,妈,你们快看楚州的新闻!”苏棠萱穿着柔软的居家服,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着电视屏幕。她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还有张尘哥哥他们那边…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的父母,苏正宏和秦婉,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苏正宏这位商界强人,此刻脸色异常凝重,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着,目光锐利地盯着新闻画面里混乱的超市场景。秦婉则紧紧握着丈夫的手,保养得宜的脸上失去了平日的从容,嘴唇紧抿。
“萱萱别急,可能是信号问题。”秦婉强作镇定地安慰女儿,但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出卖了她,“楚州…离我们很远。你张叔叔他们…应该没事的。”
苏正宏沉默片刻,拿起茶几上的加密卫星电话,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而机械的忙音。他放下电话,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楚州那边…恐怕比新闻里说的还要严重。张尘那小子…提前那么多天就让我们囤东西,还提到什么…病毒、低温…”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依旧璀璨但已暗藏汹涌的城市。远处,几处街区似乎突然断电,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隐约传来几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但很快又被城市的喧嚣淹没。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苏正宏的心脏。商场沉浮几十年锻炼出的直觉疯狂报警。
“不行!”他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萱萱,婉婉,立刻去检查门窗!全部反锁!加固!把之前囤的东西,尤其是食物、水、药品,全部集中到主卧的密室去!快!”
秦婉和苏棠萱被他语气中的凝重吓了一跳,但立刻行动起来。秦婉冲向厨房和储物间,苏棠萱则跑向各个房间检查门窗。
苏正宏再次拿起卫星电话,这一次,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急促:“老赵?是我,苏正宏!听着,立刻启动‘磐石’预案!所有安保人员取消休假,最高级别戒备!封锁小区所有出入口!启用备用发电机!还有…武器库…全部打开!分发下去!重复一遍,最高级别戒备!这不是演习!”
就在他下达指令的同时——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刺耳声音,猛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几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和惊恐的呼喊!
“啊——!!怪物!!”
“救命啊!!”
“滚开!别咬我!!”
声音清晰地穿透了顶层的隔音玻璃,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苏家三人耳边!
苏棠萱刚检查到阳台落地窗,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音吓得浑身一颤,猛地转身看向楼下!借着小区昏暗的路灯和远处城市的微光,她惊恐地看到——
楼下花园里,几个模糊的人影正疯狂地撕扯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身影动作极其怪异,如同野兽般扑在另一个人身上,疯狂地啃噬着!被扑倒的人在剧烈挣扎,发出非人的惨嚎!旁边还有几个人影在惊恐地逃窜,但很快又被黑暗中扑出的更多扭曲身影扑倒!
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溅射,勾勒出地狱般的剪影!
“啊——!”苏棠萱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噩梦…开始了!
“萱萱!回来!”苏正宏脸色剧变,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女儿从窗边拉开,同时迅速按下了旁边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嗡——!”
厚重的合金卷帘瞬间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将巨大的落地窗连同外面那恐怖的人间地狱景象彻底隔绝!
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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