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刃初鸣与寒夜死守

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三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电视里依旧在播报的新闻背景音。

“爸…那…那是什么？”苏棠萱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苏正宏脸色铁青，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紧闭的合金卷帘，仿佛能穿透金属看到外面的血腥炼狱。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冰冷而沉重，如同宣告：

“末日。”

冰冷的合金卷帘隔绝了窗外炼狱般的景象，却无法隔绝那穿透层层阻隔、隐隐传来的凄厉惨叫和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新闻主播故作镇定的播报，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和荒谬。

苏棠萱蜷缩在母亲秦婉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色惨白如纸。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不再是往日的灵动，而是被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填满。楼下那血腥的一幕如同烙铁，深深烫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爸…那…那些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

苏正宏脸色铁青，眼神如同淬火的寒冰。他没有立刻回答女儿，而是快步走到巨大的红木酒柜前，用力推开沉重的柜体。后面，赫然是一个嵌入墙体的、闪烁着幽蓝色指示灯的合金保险柜。

他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又进行了虹膜和指纹验证。

“咔哒！”

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里面没有金条珠宝，只有冰冷的金属光泽——几把保养精良的制式手枪，压满子弹的弹匣，几柄寒光闪闪的军用匕首，甚至还有两把折叠托的微型冲锋枪！

“拿着！”苏正宏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他抓起两把手枪，分别塞到秦婉和苏棠萱手中。沉甸甸的冰冷金属触感，让两人浑身一颤。

“正宏！这…”秦婉的声音都在发颤。

“没有选择了，婉婉。”苏正宏的眼神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战场归来的肃杀，“外面那些…已经不是人了！是怪物！是吃人的怪物！新闻里所谓的‘流感’…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张尘那小子…他提前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将弹匣插入枪柄，拉动套筒上膛，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然后，他拿起一把冲锋枪，检查着保险。

“萱萱，”他看向女儿，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退缩的力量，“害怕是正常的。但害怕没用！想活下去，就得拿起武器！对准它们的脑袋！扣扳机！明白吗？”

苏棠萱看着父亲手中那冰冷致命的武器，又感受着掌心手枪沉甸甸的分量。巨大的恐惧依旧包裹着她，但父亲眼中那钢铁般的意志，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刺破了恐惧的阴霾。她用力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眼神里那份柔弱被一种倔强的狠厉取代。她学着父亲的样子，生涩但用力地拉动套筒，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嗯！”她重重地点头，声音虽然还带着颤音，却异常清晰。

就在这时——

“砰！砰！砰！”

沉重而疯狂的撞击声，猛地从入户的合金防盗门上传来！如同巨大的攻城锤在轰击！整个厚重的门板都在剧烈震颤，门框周围的墙体簌簌落下灰尘！

“吼——！嗬嗬——！”

门外，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非人的嘶吼和咆哮！不止一个！是很多个！它们被顶层的灯光、声音，或者仅仅是活人的气息吸引过来了！

“来了！”苏正宏眼神一厉，瞬间将女儿和妻子护在身后，冲锋枪口稳稳指向剧烈震动的合金大门！保险已经打开，手指扣在冰冷的扳机上！

秦婉也强压下恐惧，双手握紧手枪，对准门口，脸色苍白但眼神决绝。

苏棠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握着枪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死死盯着那扇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破开的门，巨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激烈交战。父亲挡在身前的背影，成了她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

“稳住！听我命令！”苏正宏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如同定海神针。

“砰！砰！砰！哐——！”

撞击越来越猛烈！合金门板开始向内凹陷！固定门的膨胀螺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锁的位置，坚硬的合金竟然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形！

门外怪物的力量，超乎想象！

苏正宏眼神凝重到了极点。这扇门是最高级别的防爆门，竟然也快撑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扣紧扳机，准备在门破的瞬间倾泻火力！

突然！

“嗡——嗡——嗡——！”

刺耳尖锐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紫金苑小区！红色的警示灯在楼道、电梯间疯狂闪烁！同时，客厅的电视屏幕瞬间被刺眼的红色警报覆盖，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警告！警告！检测到大规模高威胁入侵！‘磐石’预案最高等级启动！所有安全闸门正在强制关闭！备用电源已启用！请所有居民立刻前往指定安全屋！重复！立刻前往指定安全屋！”

是苏正宏之前启动的“磐石”预案！

随着警报声，门外疯狂的撞击声猛地一滞！紧接着，是几声充满了暴怒和受阻的嘶吼！似乎有什么强大的机械力量在强行隔断！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楼道方向传来，像是巨大的金属闸门重重落下！

门外的撞击声和嘶吼声，瞬间被隔绝了大半！只剩下极其微弱的、仿佛隔着厚重墙壁的闷响！

“闸门…落下了！”秦婉惊喜地喊道，身体一软，差点瘫倒。

苏正宏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弛了一丝，但枪口依旧指着门口，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看了一眼剧烈变形但终究未被攻破的入户门，又看向屏幕上那红色的警报信息，眼神无比凝重。

“磐石”预案启动，意味着小区内部的独立防御系统开始运作，暂时隔绝了外界的怪物。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能撑多久？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张尘…你们那边，又如何了？

……

楚州市，紫金苑小区（同名不同地），地下堡垒。

厚重的合金防爆门在液压装置的驱动下，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关闭、合拢。最后一丝来自外界的光线和混乱声响被彻底隔绝。取而代之的，是堡垒内部应急灯惨白而稳定的光芒，以及大型空气循环系统低沉的嗡鸣。

空气里弥漫着新鲜混凝土、钢铁、油漆以及大量压缩食品、药品混合的、略显怪异的味道。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工具、包装箱的碎片，一片狼藉，显示着工程刚刚结束的仓促。

堡垒核心控制室内，巨大的监控屏幕墙分割成数十个小画面，显示着地上小区各主要出入口、楼道、地下入口以及堡垒内部关键节点的实时影像。屏幕的冷光映照着几张疲惫不堪、惊魂未定的脸。

张卫国、李秀兰、孙玺宇一家、林墨凡一家、胖子徐东一家，所有人都到齐了。此刻，他们都死死盯着屏幕墙，脸上没有半分堡垒建成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苍白和后怕。

屏幕上，小区地面部分宛如人间地狱。花坛边、道路上、单元门口，随处可见姿势扭曲、血迹斑斑的尸体。一些穿着保安制服或居民睡衣的“人”，正拖着僵硬或怪异的步伐，漫无目的地游荡，或围在一起，疯狂撕扯啃食着地上的残骸。远处小区大门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隐约可见车辆残骸和激烈的交火闪光，枪声和爆炸声隔着厚厚的土层和监控器，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惨烈。

“天啊…”孙玺宇的母亲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滑落，身体抖得厉害。徐东的父亲，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此刻也脸色煞白，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爸，妈，叔叔阿姨，都别看了。”张尘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死寂。他站在主控台前，背对着众人，手指在冰冷的触控屏上快速滑动，调取着堡垒各系统的状态数据。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冷酷，仿佛屏幕上那炼狱般的景象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堡垒主体完工，独立空气循环系统运转正常，过滤级别最高，能有效隔绝已知空气传播的R病毒。恒温系统已启动，内部温度维持在22摄氏度。能源储备，柴油发电机燃料足够全功率运行三个月。主水源储备120吨，应急净水设备可用。食物储备…按最低消耗标准，够我们所有人支撑两年。”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惶不安的脸。那眼神不再是少年的清澈，而是沉淀着十年血火的冰冷与洞悉一切的了然。

“这里是安全的。至少，暂时是。”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锥刺入每个人的心脏，“但安全，是杀出来的！不是躲出来的！外面那些东西，叫丧尸。它们没有理智，不知疲倦，只有对活人血肉最原始的渴望。被它们抓伤、咬伤，十五分钟内，你就会变成它们的一员！”

他猛地指向监控屏幕上一个特写画面：一个穿着睡衣、半边脸被啃掉的女人，正用剩下的一只浑浊眼睛，死死盯着摄像头，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腐烂的手指在合金防护栏上徒劳地抓挠着，留下一道道暗红的血痕！

“嘶…”控制室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以！”张尘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收起无用的眼泪和恐惧！从这一刻起，这里没有学生，没有老板，没有家庭主妇！只有战士！想活下去的战士！拿起武器！熟悉它们！学会瞄准它们的脑袋！学会在它们撕碎你之前，先打爆它们的头！”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孙玺宇、林墨凡、胖子徐东，最后落在自己父母脸上：“爸，妈，堡垒内部的物资清点、设备维护、值班警戒，由你们统筹。玺宇，墨凡，胖子，跟我来武器库！”

没有拖泥带水，没有温情脉脉的安慰。末世不需要这些。只需要铁血的规则和活下去的本能！

孙玺宇猛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恐惧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取代，第一个跟了上去。林墨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异常冷静，紧随其后。胖子徐东脸色依旧发白，身体有些发软，但在张尘那冰冷目光的逼视下，他狠狠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武器库位于堡垒最深处，厚重的合金门需要张尘的指纹和密码才能开启。

“嗤——”

气密门滑开，惨白的灯光亮起。里面的景象让三个少年瞬间屏住了呼吸，瞳孔放大！

三面墙壁，挂满了冰冷的金属光泽！

左边：一排排整齐悬挂的制式突击步枪（95式、M4卡宾枪）、霰弹枪、微型冲锋枪，下方是堆叠如山的压满子弹的弹匣箱，黄澄澄的子弹在灯光下反射着致命的光泽。

中间：是各种型号的手枪（格洛克、92式）、军用匕首、战术手斧、多功能工兵铲，还有成箱的手雷、震撼弹、烟雾弹。

右边：则是几具散发着厚重工业美感的单兵外骨骼！旁边还摆放着几套覆盖全身要害的复合陶瓷防弹甲，以及头盔、夜视仪等单兵装备！

这哪里是武器库？这分明是一个小型军火库！是张尘这八天来，用尽手段、不惜代价搞来的保命底牌！

“挑！”张尘言简意赅，自己率先走向那排突击步枪，动作熟练地拿起一把95式，检查枪机，拉动枪栓，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然后拿起几个弹匣插在战术背心上。他又拿起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反手插进小腿外侧的刀鞘。

孙玺宇看着满墙的枪械，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几乎是扑到那排狙击枪前（虽然这里没有专业狙击枪，但有几把加装了高倍瞄准镜的精确射手步枪），手指颤抖着抚摸上冰冷的枪管，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动作虽然生涩，但握枪的姿势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

林墨凡则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那些单兵外骨骼和复杂的电子设备箱（里面是堡垒监控系统的备用终端和维修工具），最终落在一把结构精巧、带消音器的MP5微型冲锋枪和一套战术工具钳上。他拿起枪，又迅速将工具钳别在腰后，动作精准而高效。

胖子徐东看着那些沉重的步枪和冰冷的刀锋，又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脸上露出为难和一丝畏惧。他犹豫着，拿起一把看起来最轻巧的手枪，又觉得不保险，目光瞟向墙边几面厚重的合金防爆盾牌。

“胖子，盾牌是你的。”张尘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的位置，是壁垒！是守住我们的后背！”

徐东一愣，看着那几乎有他半人高的沉重盾牌，又看看张尘信任（或者说命令）的眼神，猛地一咬牙，丢下手枪，用尽力气扛起一面最厚实的盾牌！沉重的分量让他一个趔趄，但他死死抱住了。

“尘哥…我…我顶得住！”

就在这时——

呜——呜——呜——！

凄厉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堡垒内部炸响！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控制室内传来李秀兰惊恐的喊声：

“小尘！快！地上！小区正门方向！好多…好多怪物冲进来了！还有…还有会爬墙的！速度好快！”

张尘眼神一凛，如同出鞘的利刃！他猛地冲向武器库门口，同时厉声喝道：“拿上武器！跟我上观察哨！快！”

堡垒最上层的观察哨，是一个用高强度防弹玻璃和合金装甲板加固的突出部，视野覆盖整个小区入口方向。

当张尘四人冲进观察哨时，透过厚重的防弹玻璃，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冻结！

小区那坚固的电动伸缩门，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彻底撞塌、撕碎！门外，是黑压压、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尸群！数量之多，根本望不到尽头！它们嘶吼着，推搡着，腐烂的手臂挥舞着，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浪潮，疯狂涌入小区！

更恐怖的是，在尸潮的最前方，混杂着几十道异常迅捷、四肢着地的黑影！它们如同放大数倍的腐烂猎犬，动作快如闪电，轻松跃过倒塌的大门和路障，猩红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丧尸犬！1阶巅峰！速度型！

而在这些丧尸犬的后方，尸潮之中，隐约可见几个格外高大、佝偻的身影！它们的手臂异化得极其细长，末端是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如同螳螂般的巨大骨刃！它们轻易地切开挡路的普通丧尸，骨刃划过小区的石雕和金属路灯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留下深深的刻痕！

红魔利爪！2阶！攻击力惊人！

“尸潮…提前了！”林墨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上显示的堡垒外部传感器数据，“温度…温度在急速下降！零下70度…还在降！”

仿佛印证他的话，堡垒厚重的合金外壁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起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冰霜！观察哨的防弹玻璃上，也迅速爬满了蛛网般的冰纹！刺骨的寒意，即使隔着堡垒的恒温系统和厚实的装甲，也仿佛能渗透进来！

“吼——！！！”

一声充满了暴虐和毁灭欲望的恐怖咆哮，如同炸雷般从尸潮后方滚滚传来！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威压，瞬间盖过了无数丧尸的嘶吼！

只见尸潮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阴影缓缓走了出来！

它身高超过三米，全身覆盖着如同黑色岩石般的厚重角质层，在零下几十度的极寒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两条手臂粗壮得如同攻城锤，末端是两只巨大无比、覆盖着黑色骨甲的拳头！每一步踏下，地面都在震颤，覆盖的冰层瞬间粉碎！它那被厚重骨甲包裹的头颅上，只有两点猩红的光芒在闪烁，充满了纯粹的力量与毁灭！

黑甲铁拳！3阶！力量与防御的巅峰！

这头巨大的怪物停在尸潮前方，那双猩红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穿透风雪和混乱的尸群，死死地锁定了地下堡垒入口那厚重的合金防爆门！

它缓缓抬起了那堪比小汽车引擎盖的巨大黑色骨拳，对准了堡垒入口的方向！

“不好！”张尘瞳孔骤缩，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他！“它要硬砸入口！”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般的恐怖巨响，猛地从地下堡垒入口方向传来！整个坚固的堡垒，如同遭遇了十级地震般剧烈摇晃！观察哨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防弹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冰裂纹瞬间扩大！

控制室内，刺耳的金属变形警报凄厉响起！监控屏幕上，入口处那扇花费巨大代价打造的合金防爆门，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向内凹陷的恐怖拳印！蛛网般的裂纹从拳印中心向四周疯狂蔓延！固定门的合金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警告！A1区入口防爆门结构严重受损！受损度37%！警告！”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如同丧钟！

堡垒内，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第一波冲击，就出现了3阶精英！这扇门…还能扛住几下？！

“轰——！！！”

第二记重拳，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暴虐力量，狠狠砸在已经严重变形的合金防爆门上！巨响如同万吨巨锤擂在铜钟上，狂暴的音波穿透厚重的土层和堡垒结构，在封闭空间内疯狂激荡！

整个地下堡垒剧烈震颤！观察哨顶部的应急灯管“啪嚓”爆裂数根，碎片如雨落下！控制台屏幕疯狂闪烁，刺耳的金属撕裂警报和结构损伤警报响成一片！入口通道的监控画面剧烈晃动，雪花闪烁，随即彻底黑屏！只有刺目的红色警告框不断弹出：

【警告！A1区入口防爆门结构严重受损！受损度65%！】

【警告！左侧主承重合金铰链断裂！】

【警告！外部压力传感器失效！】

“啊——！”堡垒深处的起居区传来女眷们惊恐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声。

“顶住！都顶住！”张卫国嘶吼着，死死抓住控制台边缘稳住身体，手指在颤抖的触控屏上疯狂操作，试图调取其他角度的监控。

观察哨内，孙玺宇、林墨凡、胖子徐东被剧烈的震动掀得东倒西歪。徐东更是连人带盾牌狠狠撞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疼得龇牙咧嘴。林墨凡眼镜歪斜，脸色煞白，但手指依旧死死抠着冰冷的枪身。

唯有张尘！

在第二记重拳轰落的瞬间，他如同脚下生根，身体只是微微晃动！那双冰冷的眼眸深处，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被彻底点燃的暴戾！十年血海积累的杀意，被门外那头3阶巨尸的挑衅彻底引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狂暴而灼热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四肢百骸中轰然苏醒、奔涌！

“吼——！！！”

门外，黑甲铁拳那沉闷如雷的咆哮再次响起，充满了毁灭前的兴奋！它那庞大的身躯微微后仰，覆盖着厚重黑色骨甲的巨拳再次蓄力，空气仿佛都被压缩！目标，正是那已经摇摇欲坠、布满恐怖凹痕和裂纹的合金大门！这一拳下去，门必破！

“尘哥！门要碎了！”孙玺宇目眦欲裂，挣扎着想端起手中的精确步枪，但剧烈的震动让他根本无法瞄准。

“来不及了！”林墨凡声音发颤，死死盯着那蓄势待发的巨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困兽濒死反扑般的嘶吼，猛地从张尘喉咙深处炸开！那声音带着非人的暴戾和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堡垒内所有的警报和嘶吼！

嗡——！

一股肉眼可见的、粘稠如墨的幽暗气浪，猛地以张尘为中心爆发开来！气浪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温度骤降！他身上的黑色运动服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切割，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崩飞！

暴露出的皮肤下，肌肉如同活物般疯狂蠕动、贲张！一

我在末世斗丧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