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正值盛夏,丁程鑫坐在曼哈顿街头的一家复古咖啡厅里,蓬松的栗色卷发垂落在额前,他时不时用戴着珍珠袖扣的手背轻轻拨开。那双葱白似的手指在钢琴键盘上反复试音,指尖掠过琴键时,腕间细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时不时在谱架上的五线谱本里修改着音符,咬着粉色荧光笔帽的模样像只专注的小兽。
他被苏瑾瑜安排来美国已有两年,那场噩梦般的过往像块沉重的石头,虽被时光稍稍磨平棱角,却始终压在心底。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些事,相处反倒愈发自然。
苏瑾瑜推门而入时,店里原本投向丁程鑫的目光纷纷收回。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
丁程鑫:又弄乱我头发!
粉嫩的脸颊鼓起两个小包子,伸手去抓苏瑾瑜作乱的手,却被对方反手握住,在掌心轻轻捏了捏。眼间带着商界精英特有的气场。走到丁程鑫身边时,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发顶,惹得丁程鑫抬头时眼睛亮晶晶地嗔怪
苏瑾瑜:最近公司在洛杉矶谈一个音乐项目,正好来看看你。
苏瑾瑜在对面坐下,目光扫过琴谱上密密麻麻的批注。
苏瑾瑜:这首曲子很有感染力,比上次在卡内基演出的那首还要惊艳。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
苏瑾瑜:程鑫,回国吧。我刚收购了一家老牌音乐公司,想让你做首席音乐总监。
丁程鑫的手指停在琴键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瑟缩。马嘉祺的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即便已经两年没有对方的消息,可记忆里那些被禁锢的日子,依然如影随形。母亲的视频通话、苏瑾瑜的劝说,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推脱。他无意识地揪着琴谱边缘,把纸角揉出细密的褶皱。
丁程鑫:我……再考虑一下。
丁程鑫低头修改着乐谱,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耳垂却红得发烫。苏瑾瑜忽然伸手,用食指指腹轻轻擦过他眼下淡淡的青影,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苏瑾瑜没有追问,只是指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苏瑾瑜:听说今晚时代广场有烟火秀,要不要去看看?
”丁程鑫立刻来了精神,眼睛弯成月牙,起身时卫衣口袋里掉出个卡通创可贴铁盒,被苏瑾瑜眼疾手快地接住,盒子上印着歪头的小企鹅,憨态可掬。
两人并肩走在第五大道上,橱窗里的璀璨灯光映在丁程鑫脸上。路过一家乐器行时,他立刻被橱窗里一架限量版的钢琴吸引,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睫毛扑闪扑闪像振翅的蝴蝶。
丁程鑫:那个星空烤漆的琴身好漂亮……
他小声嘟囔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卫衣抽绳,耳朵尖泛起可爱的粉色。苏瑾瑜看出他的心动,刚要抬脚进去,却见丁程鑫摇摇头。
丁程鑫:太贵了,看看就好。
这样的时刻总会让苏瑾瑜心疼。丁程鑫曾是被捧在掌心的少爷,如今却因那场变故变得小心翼翼。他不动声色地记下钢琴的型号,打算悄悄买下当作惊喜。路过甜品店时,丁程鑫盯着橱窗里的草莓蛋糕挪不开眼,苏瑾瑜二话不说牵起他的手进店,看着他捧着小蛋糕吃得脸颊鼓鼓,奶油沾到鼻尖也不自知,最后伸手替他抹去时,指尖还残留着甜甜的温度。
回到公寓,丁程鑫兴致勃勃地要展示新学的厨艺。他套着超大号的恐龙围裙,袖子挽到手肘,露出莲藕似的小臂。煎牛排时油花迸溅,他“呀”地跳起来,慌乱中打翻了盐罐,雪白的盐粒洒在案板上。他急得直跺脚,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
丁程鑫:又搞砸了……
发顶的呆毛随着动作晃来晃去,模样委屈又无辜。苏瑾瑜走过去关掉火,从背后环住他教他颠锅,结果丁程鑫一用力,差点把牛排甩到灶台上。
最终端上桌的牛排黑焦一片,切开后里面还是生的。丁程鑫自己尝了一口,皱着眉吐出来:“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按照教程做的!”苏瑾瑜夹起一小块,面不改色地咽下。
苏瑾瑜:比上次的煎蛋进步多了。
丁程鑫:骗人!
丁程鑫反应过来,抓起抱枕要打他,却被苏瑾瑜一把揽进怀里。两人闹作一团时,丁程鑫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露出里面他在中央公园喂鸽子的照片——那天他穿着鹅黄色的针织衫,笑容灿烂得能融化冰雪。苏瑾瑜忽然认真道。
苏瑾瑜:嘉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窗外的纽约夜景璀璨,丁程鑫靠在苏瑾瑜肩头,第一次觉得,或许回国,真的可以不再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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