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猛地推开雕花窗,晨光裹挟着此起彼伏的"白姑娘"呼喊涌进屋子。
她望着院外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发间珍珠步摇随着慌乱的动作轻颤:
"外面提亲的人又来了!"
红绡慢悠悠晃着腿,指尖转着刚摘的茉莉:
"小桃子我也没办法。谁叫你生得比三月桃花还水灵,连我每天看了都想咬一口呢~"
说着作势要扑,却被白桃眼疾手快用团扇抵住鼻尖。
"别说了!快想办法!"
白桃揪着她的衣袖往内室拽,裙裾扫过满地求亲帖子
"再磨蹭下去,整条街的人都要堵到房梁上了!"
红绡突然搂住她的腰转圈圈,金铃清脆声响混着院里的喧闹:
"我去给你撑场子啊!看本狐如何舌战群媒婆——"
话未说完,身后蓬松的狐狸尾巴"唰"地甩开,扫翻了案上的青瓷瓶。
"形象,形象!"
白桃手忙脚乱去捂她突然冒出来的毛茸茸耳朵,却被红绡温热的呼吸拂过指尖
"还有你尾巴!都快扫到人家媒婆脸上了!"
红绡歪头蹭着她掌心,耳朵痒得轻轻颤动:
"那小桃子帮我藏好不好?"
她突然变回雪白狐形,灵巧地钻进白桃绣着牡丹的裙摆,只留条尾巴调皮地在外面晃悠
"这样既能躲提亲,又能......"
话没说完,院外传来媒婆的惊呼:
"快看!白姑娘裙子里有东西在动!"
红绡见院外众人探头探脑,眼珠一转,"嗖"地化作巴掌大的雪白狐狸,蜷进白桃绣着并蒂莲的衣襟里,粉鼻子还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腕。
白桃强装镇定,指尖抚过狐狸柔顺的毛发:
"怎么了?我给我的宠物梳毛。"
媒婆们面面相觑,为首的王妈妈赔着笑往前凑:
"哎哟姑娘,这小畜生哪用您亲自动手......"
话没说完,红绡突然"嗷呜"叫了一声,蓬松的大尾巴卷住白桃的手指,湛蓝的狐眼直勾勾盯着众人,尾巴尖还调皮地抖了抖。
"没事儿,没事儿。"
白桃憋笑憋得脸颊发红,指尖偷偷挠了挠狐狸的下巴
"它呀,最是黏人。"
红绡立刻配合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毛茸茸的脑袋往她怀里钻得更深。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姑娘,你看这些都是好人啊!"
话音未落,红绡猛地抬起头,耳朵竖得笔直,尾巴"唰"地展开如伞,周身泛起细碎的银光。
媒婆们吓得后退半步,王妈妈的红绸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白桃趁机板起脸:
"诸位好意心领,但我与阿雪(红绡)形影不离,若要提亲......"
她低头刮了刮狐狸的鼻尖
"除非能讨得它欢心。"
红绡立刻歪着脑袋,朝众人龇出两颗小虎牙,把围观百姓逗得又惊又笑。
红绡被银丝捆成蓬松的毛团,在软垫上滚来滚去:
"小桃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她晃着露在外面的粉爪子,狐狸耳朵气得直抖
"明明说好当我的'共犯'!"
白桃跪坐在一旁,指尖变出朵会喷火的假花戳她鼻尖:
"你不是喜欢被绑着吗?那我就抱着你呗。"
说着突然把毛茸茸的狐团搂进怀里,故意用发间珠翠蹭得红绡直打喷嚏。
"虽说我喜欢,但是你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就绑我?"
红绡在她怀里拱出个小脑袋,尾巴却诚实地盘住对方手腕
"上次你还说'死鸭子嘴硬',现在倒好......"
"那肯定是因为我也变态了。"
白桃突然压低声音,变出会挠痒痒的藤蔓缠住红绡的爪子
"自从见识了某人天天想把我'送男人床上'的坏心思——"
藤蔓突然变成软乎乎的棉花糖
"本姑娘决定,要好好教教小狐狸什么叫'以牙还牙'!"
红绡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突然变回人形反客为主,用尾巴卷住白桃的双手:
"原来小桃子也开窍了!"
她变出漫天会下糖果雨的云朵
"那我们来玩新游戏——这次换我当'大魔王'!"
只见红绡被金线捆成蝴蝶结造型,却还踮着脚尖在地下室转圈:
"小桃子,你说,被卖到青楼是什么感觉?"
她眨巴着眼睛,尾巴在身后不安分地扫来扫去,发间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白桃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转着朵会变颜色的山茶花:
"怎么?你想尝试一下?"
话音未落,山茶花突然化作小狐狸模样,冲着红绡呲牙。
"那就试试!"
红绡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
"我看看青楼有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她故意板起脸,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却藏不住眼底狡黠的光。
"别找理由啊。"
白桃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分明就是想去里面玩,又是女孩子不好意思。"
说着变出一面小镜子,正巧照见红绡瞬间变红的耳朵。
"别戳穿我啊,给我个台阶下!"
红绡急得去抢镜子,却因双手被绑只能用脑袋拱
"我还准备了好多借口呢!"
"行吧,行吧。"
白桃笑着解开她身上的金线,又变出张烫金卖身契晃了晃
"明天我就把你卖到醉仙楼去。不过——"
她突然凑近红绡耳畔
"别真被睡了。"
红绡立刻变回雪白狐形,在她怀里打了个滚:
"放心吧!我可是妖,这个世界和尚都没多少,会点道行的道士更是少之又少。"
说着还亮出爪子
"大不了我用狐火把登徒子的胡子烧光!"
晨光刚染亮青瓦,白桃摇身化作锦衣公子,折扇轻敲掌心。
红绡被捆作娇弱模样,却还在绸缎马车上蹬着小腿:
"这姑娘长得挺水灵的。说吧,开价多少?"
"500两。"
白桃故意压低嗓音,折扇挑起红绡下颌
"不懂规矩的丫头,能换这个数算你福气。"
"什么?我为什么就500两?"
红绡突然挣开绳索,狐狸尾巴炸成蓬松毛球
"我长得这么好看,至少1000两!"
她叉腰跺脚的模样惊得街边小贩探头张望,发间金铃震落满树槐花。
"你没资格说话。"
白桃眼疾手快甩出金丝,化作锁链缠住红绡的手腕,冰凉触感让小狐妖"呀"地跳起来
"再吵?当心本公子用烙铁烫花你的脸。"
醉仙楼老鸨捻着帕子笑盈盈迎出:
"500两,是吧?好,我买下了。"
话音未落,红绡已被铁链拽着跌进马车,白桃故意用锁链在她脚踝绕出繁复花纹
"刚买过来肯定要调教一下——"
蜷缩在车厢角落的红绡偷笑着戳破窗纸,看着"恶仆"们抬着自己往小楼走去。
她尾巴悄悄卷住袖中藏好的桂花酿,心想:
"等一下他拿小皮鞭抽我怎么办?罢了罢了。反正我会妖术..."
昏暗的小屋里,老鸨捏着牛皮鞭子在掌心拍了拍,油亮的铜指甲划过红木椅发出刺耳声响。
红绡被铁链拴在雕花床柱上,却还歪着脑袋好奇打量四周,尾巴在身后晃成蓬松的毛球。
"记住了,接客要学会哄男人开心。"
老鸨凑近时,香粉味混着烟袋气息扑面而来
"客人让你干啥,你就......"
"客人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红绡突然眼睛一亮,耳朵竖得笔直
"端茶倒水、唱曲儿跳舞,我可都会!"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铁链碰撞声清脆得像在奏乐。
老鸨眯起眼睛,鞭子突然"啪"地甩在地面:
"光会这些可不够!"
鞭梢卷起一阵风,惊得红绡的尾巴嗖地炸开
"得先尝尝被抽的滋味,省得以后见了鞭子就唧唧歪歪!"
红绡眨了眨眼睛,突然挺直腰板:
"那您可看好了!"
话音未落,尾巴悄悄缠住鞭梢,当鞭子再次挥来时,她故意夸张地"哎哟"一声倒在床上,却在翻身时偷偷将桂花酿洒在被褥上,清甜香气瞬间盖过屋内脂粉味。
"原来被抽是这种感觉呀!"
她歪着头冲老鸨笑,狐狸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不过您这力道,可比小桃子挠痒痒还温柔呢!"
昏暗油灯在红绡耳际投下晃动的光影,老鸨眯起眼睛打量她蓬松的尾巴:
“小桃子又是谁?还有你这尾巴样式的装饰品,倒是增添了几分欲望。”
指尖擦过绒毛的瞬间,红绡后背绷紧,却强装镇定地甩了甩尾巴,绸缎般的皮毛在昏暗中泛着微光。
红绡吐了吐舌尖,露出两个小虎牙:
“那当然啦。我故意的,你信吗?”
尾尖调皮地卷起老鸨的帕子
“当丫鬟端茶倒水都腻味了,就想着来醉仙楼闯闯——万一混个花魁当当,可不比伺候人痛快?”
老鸨嗤笑一声,铜烟杆重重敲在桌案上:
“你会故意把自己卖到青楼?天真!”
她凑近时,红绡闻到对方袖口混着沉香的脂粉气,
“这行饭可不是靠花架子,若客人加钱......”
“是要学床上的功夫吧?”
红绡突然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往前凑,吓得老鸨往后仰了仰。
小狐妖晃着尾巴,故意压低声音道:
“我早就听说醉仙楼的姑娘们最会勾人,正想好好讨教呢!”
尾尖偷偷缠住老鸨的发簪,趁对方吃痛时又迅速松开
“放心,只要银子给足,便是要我踩着月光跳舞,我也能变出漫天星辰作伴!”
老鸨狐疑地盯着她眼底流转的狡黠,最终哼笑一声起身:
“明日就开始接客,若是坏了规矩——”烟杆重重戳过红绡耳畔,“这漂亮脸蛋,我可舍得下烙铁。”
待木门吱呀关闭,红绡瘫倒在榻上,尾巴不安分地卷起散落在地的珠花。
她对着墙角传音:
“小桃子,听见没?本狐马上要艳压群芳啦!”
暗处传来白桃憋笑的回应,惊得梁上的灰雀扑棱棱乱飞。
老鸨倚在雕花门框上,看着龟奴们抬着红绡的软轿消失在回廊转角。
她摩挲着铜烟杆上的缠枝纹,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胭脂厚重的面庞在摇曳烛火下显得格外扭曲。
"你个傻逼!"
她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啐了一口,银护甲划过木柱发出刺耳声响
"估计是哪条筋搭错了?还本狐?"
想起红绡晃着尾巴说大话的模样,老鸨嗤笑出声,烟袋锅里的火星随笑声明灭
"管他疯话胡话,能下金蛋的就是好鸟。"
她慢条斯理地抚平旗袍褶皱,眼尾细纹里藏着算计:
"若是头牌花魁能调教出来,醉仙楼的金字招牌又能亮三分。"
话音突然转冷,烟杆重重砸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残茶溅出
"赚不到钱......"
猩红指甲掐进掌心
"就把她扔到城西的窑子里!那些粗汉可不管什么花样,糟蹋够了再扔去乱葬岗,怎么着也能换几两棺材本!"
晚上,红绡倚在雕花红木榻上,指尖卷着垂落的流苏,眼波流转间扫过屋内众人。
老鸨领着龟奴们举着手腕粗的金丝绳围过来时,她非但不躲,反而故意挺直腰肢,发间金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这么大阵仗?早知道该提前抹上你们楼里最香的胭脂~”
“把她捆成大字!”
老鸨挥挥手帕,眼中闪过贪婪的光。
红绡被绳索扯得后仰时,突然咬住其中一根金丝,狡黠一笑:
“慢着!好歹给我留件肚兜呀,不然这位爷花了黄金,岂不是连惊喜都没了?”
屋内响起一阵哄笑。
那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玉佩,眼底却泛起阴鸷:
“听说你会的花样不少?今夜便让本公子好好瞧瞧。”
他抬手示意,龟奴们立刻上前扯碎红绡外衫,月光顺着她雪白的肩头滑进半褪的肚兜,惹得众人呼吸一滞。
红绡突然翻身跪起,金丝绳在她腰间勒出诱人弧度:
“别急嘛~”
她舔了舔唇角,尾巴悄悄化作虚影缠住男人的手腕,
“先让我给您跳支舞?”
话音未落,袖中突然甩出漫天桃花,香气氤氲间,她故意贴着男人耳畔吹气:
“您摸摸看,我的腰可比绸缎还软呢。”
男人的喉结滚动,猛地将她按倒在榻。
红绡却趁机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
“哎呀,这锭黄金可不能白花~”
她眯起眼睛,任由男人的指尖擦过锁骨,尾巴却在被褥下悄然结成结界
“不过只能摸哦,真要动真格......”
她突然咬住男人耳垂
“我怕您吃不消呢。”
老鸨在门口看得直搓手,却不知红绡眼底正流转着妖异的幽蓝。
当男人的唇即将落下时,小狐妖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发丝垂落间,露出狡黠又魅惑的笑:
“现在,该换我尝尝鲜了吧?”
白桃隐在醉仙楼飞檐的阴影里,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看着屋内红绡半露香肩与客人调笑的模样,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瓦片,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哼:
"妈的!早知道我也把自己卖到青楼了。"
眼底泛起潋滟的光,尾巴在身后不受控地甩动
"明明小红还占着上风,可这画面......"
她咽了咽口水,耳尖染上绯色
"怎么比偷尝后山的桃花酿还勾人?"
夜风卷起她的衣袂,白桃突然化作青蓝色妖风掠向半空。
落地时,她对着铜镜整理发簪,指尖凝出幻术后的冷霜:
"明天我要去山里玩,可能要一个星期才回。"
她刻意提高声调,对着门外的"仆从"吩咐。
待房门紧闭,白桃倚着门框笑得花枝乱颤,狐狸尾巴卷着窗棂来回摇晃:
"这群凡人还真信了?"
她掏出红绡今早藏在她袖中的桂花酿,仰头饮下一大口
"借外出之名让暗卫把我'卖'进来......"
狡黠的光在眼底流转,她对着铜镜抛了个媚眼
"小红那只小狐狸,看到我这身扮相,怕是要被勾走魂咯!"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她变幻的狐耳上,映得屋内满是细碎的灵气。
晨光还未完全照亮青石板路,白桃软绵绵地瘫在马车上,发间白玉簪随着颠簸轻轻摇晃。
她偷偷眯起眼,看着暗卫们压低帽檐与老鸨讨价还价,心里乐得直打鼓,却还要装出受惊的模样,睫毛不住地颤抖。
"这小妞,比之前那个颠佬可漂亮不少呢。"
老鸨涂着丹蔻的手指挑起白桃下颌,眼中闪过贪婪的光
"是吧?好不容易绑来的。"
暗卫粗着嗓子应道,故意将白桃拽得踉跄
"而且力气还特别小,保证会让那些大老爷们欢心的。"
白桃咬着下唇憋笑,在心里默默给暗卫的演技打了个满分。
可听到老鸨下一句
"先关起来饿三天,然后用鞭子打,扒光衣服,落个印记就可以了"时,她差点没绷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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