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寒意浸透了霍格沃茨的石墙,爱丽丝攥着偷藏的月长石粉末,避开巡视的费尔奇,溜进三楼西侧的废弃储藏室。斯内普上周在魔药课上提过,这种粉末混合曼德拉草汁液能制成追踪药剂,而储藏室的禁书区恰好有记载配方的古籍。
她举着荧光闪烁的魔杖扫过积灰的书架,靴跟踢到一个倒扣的黄铜坩埚,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墙角突然闪过一道银光,不是咒语,更像某种器物的反光。爱丽丝皱眉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面蒙着蛛网的巨镜,镜框上缠绕着褪色的蛇形花纹——和她脖子上的银蛇吊坠惊人地相似。
“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镜面突然泛起涟漪,爱丽丝下意识念出古老的镜咒,这是斯内普教她识别魔法器物时随口提过的句子。
镜中景象让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蜘蛛尾巷那间永远弥漫着苦艾味的厨房,此刻竟亮着温暖的橘色火光。她坐在橡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热汤,蒸汽模糊了脸颊。而对面,西弗勒斯·斯内普正低头切着面包,黑袍的下摆规规矩矩地掖在椅垫下,平日紧抿的嘴角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抬起头,黑袍下的眼睛没有了课堂上的冰冷,甚至……带着笑意?
“快喝,凉了就失效了。”镜中的斯内普把汤碗往她这边推了推,声音里没有惯常的嘲讽,只有不易察觉的温和。
爱丽丝猛地后退,后腰撞在堆满羊皮卷的架子上。哗啦啦——卷轴雪崩般砸落,其中一卷狠狠砸在她脚边,正是她要找的那本古籍。可她此刻什么也顾不上,镜中的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她从未见过那样的斯内普,更从未奢望过这样的场景。
她在蜘蛛尾巷的十年,斯内普永远把她当作“必要的实验品”。他会在她发烧时丢来一瓶退烧药,却说是“怕实验体报废”;会在她被巷口的小混混欺负后,默默往她书包里塞一瓶消肿药水,却斥责她“连麻瓜都打不过,丢我的脸”。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有冰冷的知识传授和刻意维持的距离。
“谁在那里?”
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突然炸响,爱丽丝惊得后退,后脑勺重重磕在镜沿上。她慌忙转身,看见铂金少年举着魔杖站在门口,表情从警惕变成嘲弄:“斯内普的养女果然在搞鬼,半夜不睡觉……”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爱丽丝抬手摸向眼角,才发现自己在流泪——这是她记事起第一次掉眼泪,还是在最讨厌的马尔福面前。
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古怪。他瞥了一眼镜子里残留的光影(只模糊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又看看爱丽丝泛红的眼眶,突然把魔杖收进袖管,弯腰捡起地上的古籍:“蠢死了,被费尔奇抓住有你好果子吃。”
他把书塞进爱丽丝怀里,动作粗鲁,却没再说一句嘲讽的话。当爱丽丝盯着他纤长的手指拂去封面上的灰尘时,他突然转身往门口走:“我就当没看见你,不过下次……”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半分,“别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爱丽丝重新转向镜子。镜中的景象已经消散,只剩她苍白的脸和颈间晃动的银蛇吊坠。她攥紧吊坠,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那是斯内普在她十岁生日时丢给她的,当时他说:“别弄丢了,这玩意儿比你的命值钱。”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会藏在刻薄的外壳下。
她抱着古籍快步离开储藏室,经过魔药办公室时,门内传来斯内普压低的声音,似乎在和画像争执:“……那面镜子早该销毁,邓布利多明知她会被吸引……”
爱丽丝脚步一顿,悄然退入阴影。片刻后,办公室门开了,斯内普披着黑袍走出来,眼神锐利地扫过走廊,最终落在她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他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去,黑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片细碎的银鳞——那是她下午在禁林被飞贼划伤时,不小心蹭到他斗篷上的鳞片。
爱丽丝摸了摸口袋里那瓶被体温焐热的伤口愈合剂,是斯内普今早丢在她床头柜上的,标签上用蛇形花体写着:“再笨手笨脚,就自己熬药。”
她突然笑了,转身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今夜的收获,远比那本古籍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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