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摘下毛线帽,指尖划过铜镜边缘。煤油灯芯突然爆出火星,映出她瞳孔里跳动的光。窗外风雪刮得更急,纸窗簌簌作响。
阿忠守在门边擦拭枪管,金属碰撞声与窗外风雪交织。林晚将人参切片样本摊在红木桌上,粉末在灯光下浮沉。她翻开赵卫东给的通行证,内页夹层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泛黄照片滑落桌面——父亲与三位军官合影,最左侧男子露出半截梅花刺青。
蓝皮笔记本被拽出抽屉,墨迹洇透的那页写着"梅三叛"三个字。林晚突然想起赵卫东临走时欲言又止:"你父亲最后..."话音未落,远处犬吠声打断了他的话。
书柜突然发出轻微响动。阿忠枪口上扬,林晚迅速吹灭烛火,黑暗中摸到暗道石砖的凹陷处。手指刚按下机关,后院传来铁锹翻土的声音。
"有人!"阿忠低声道,枪栓已经拉开。
林晚屏住呼吸,玉佩突然发烫。她记得第一次见赵卫东时,袖口玉佩也是这般滚烫。当时父亲暴怒摔了茶杯,说母亲不该接触***。现在想来,那晚父亲眼底藏着的,分明是恐惧。
石门闭合瞬间,月光从通风口斜射进来。林晚数着台阶往下走,第三阶砖块松动——这是她七岁时和父亲玩捉迷藏发现的秘密。潮湿空气裹着霉味扑面而来,她听见阿忠轻轻掩上门。
前方传来布料擦过砖墙的声响。林晚打开怀表夜光盘,分针指向十一点四十七分。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喃喃自语:"当年不该接触***..."当时父亲暴怒摔了茶杯。
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忠突然按住她手腕,两人贴着墙壁往里缩。远处传来铁链拖地声,像是巡夜人提着灯笼走过。林晚屏住呼吸,玉佩再次震动——与前文"袖口玉佩猛烫"形成呼应。
几秒后,脚步声远去。林晚拽着阿忠闪进岔道,冰凉的砖墙渗着水珠。她突然想起顾延之说过的话:"你以为的真相,不过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剧本。"
后巷风更大,积雪淹没脚踝。林晚踩碎冰棱走向约定的槐树,树洞里躺着牛皮纸信封。拆开见八个钢笔字:"三梅聚首,生死一线"。
"血!"阿忠突然低呼。积雪上有几滴暗红痕迹。林晚循迹望去,枯井旁散落着半枚梅花金纽扣——与赵卫东军装第二颗纽扣相同。
玉佩再次震动,林晚抬头望见对面屋顶闪过黑影。那人手持铜镜反射月光,正是前文出现过的哨子帮手信号方式。她握紧玉佩,想起顾延之说过的话:"你以为的真相,不过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剧本。"
抽出信纸背面的微型胶卷,展开是军区仓库平面图。标注的红色叉号位置,正是前章药材交易的废弃仓库。风雪骤急,林晚感觉怀里的笔记本微微发烫。她突然意识到,赵卫东给的药方背面,印章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军区后勤处三科科长。
"梅三。"她低声念道,想起蓝皮笔记本上的"梅三叛"。当年父亲说的"梅三",原来指的是赵卫东。
阿忠突然拉住她胳膊:"那边!"顺着方向望去,槐树后隐约露出半截身影。那人穿着深色大衣,袖口银线绣着梅花——比赵卫东的更精致,像是用金丝勾边。
林晚握紧枪柄,那人却转身消失在风雪里。地上留着个布包,打开见里面是干净衣物和粮票,布角绣着林家管家标记。她突然明白,当年父亲遇害时,管家并没有死。
"三梅聚首..."她看着信纸上的话,想起赵卫东离去时军靴踏碎路灯的玻璃碴,血色夕照从裂缝里渗出来,在他后背映出梅花形状的暗影。
风雪中,槐树枝桠发出断裂声。林晚抬头望去,月光穿过云层,照亮信纸背面的一行小字:"小心身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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