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扶着路德维希下了黑金的贵宾车,就像路德维希第一次来酥俄,同样顶着东欧铺天盖地的正只风暴,迎着西伯利亚的锋利的寒风,被酥俄最高龄事掺着下了飞机。
但是这次,面前的就不再是举手欢腾的饿国群众,和对着笑脸却各怀鬼胎的两国正袖,面前的只有伊利亚,笑得很自然,伸出有力的双手接着他的胳膊扶他下车。也许是这么多天来神经高度紧张的缘故,路德维希第一次在莫斯科这种帝国的心脏感受到一丝安稳。伊利亚始终注视着他的神情和一举一动,感受到他的局促,便摘下自己最高级别的厚重的元帅服披到对方身上,霎时厚重的衣服压的路德维希喘不上气。
西伯利亚的空气并不湿润,但这身衣服却像是沾满了液体一样无比厚重,大概是沾满了歌命者的鲜血,内侧沾满了对方的体温,又温暖又沉重,就像是伊利亚在路德维希心里的份量一样,压抑至极却又不得不依靠。
"德/国同志怎么这样扭扭捏捏?一点都没有北方大国的气势。”伊利亚依旧笑着,即使是嘲讽的话语,但仍然让路德维希感到心安。出于礼尚往来,路德维希回了一句。
"东欧比我们那里冷了许多,况且俄/罗/斯没有莱茵河的温暖。”
明明同在一个纬度带,气候也没有差太多,东欧是比德国冷,但话从路德维希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伊利亚感受到了一丝冷意。于是当伊利亚听到莱茵河时,不禁嗤笑一声。
"在这提莱茵河真不合时宜,这么一道天然屏障,德/国先生都没有好好把握,竟然差点拱手让给弗朗西斯。”
"不过我想,在这让德/国先生感到不适的不只是气侯带的问题吧,是我的上司,还是我?”
2月份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实在很冷,比几百年前路德维新来时冷的更多。路德维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和伊利亚建交是早晚的事情。即使他主观不想,自己国内严峻的局势还是推着他来了这冰天雪地来争一点利益,上司的苦苦哀求,民众迫切的目光,都把他推向这个地狱。
本就是万般不由己的事情,如今真的来建交,主导权也被牢牢地控制在对方手里,对方逼得自己只有求和的权利,路德维希这样想着,自己像是完全沦为棋子,棋手是伊利亚,是阿尔弗雷德,甚至有可能是亚瑟,但从1918年开始,不会再是自己。
莫斯科会是归宿吗?
伊利亚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路德维希,他没有什么思想斗争,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人痛苦,尽管来时提防,在相处了一个会议后,逐渐看清眼前人。是一个战败的棋子,一个痛苦的思想斗争,但是深藏一丝怒火的傀儡。
伊利亚从来不信傀儡有命的说法,他不相信傀儡断了线还能够重新站起,而是自己只能是提线者和毁灭者,没人打破这个逻辑,有道是东方人说的天命轮回,和叶卡捷琳娜的逻辑逐渐重合。这是女皇曾经教导他的,他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觉得,叶卡捷琳娜是一个历史齿轮,生生的碾碎自己和路德维希,碾的鲜血淋漓,碾得血肉模糊,碾得无力反抗。
莫斯科还没有到仲夏,北风呼啸,扎穿两个人的心脏,伊利亚重新夺回主导权,轻轻叹了口气,很出奇的并没有怎么反驳路德维希说的话,莫斯科的郊外没有市区中心那样灯火阑珊,再往后走就是树林,还有一条冰河细细流穿,好在河岸边有一排灯火,那是计划工业时留下的,如今还在用,灯火依旧通明。伊利亚趁着黑暗,摸索着对方的手,找了一会终于找到对方的手腕,便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我不会让你在这效区渡夜的,我们就在这转一会儿,不要想正事,就当你陪我了,过一会就回去。”
"悉听尊便吧”路德维希还没彻底缓回来,蓝眼睛抬头对上对方,想着即使是莫斯科的郊区,如今建设的也照样比自己的柏林那工业颓败的样子好。不知是自卑还是自嘲,他抬起手腕,顺着对方走进灯火通明的河边,一同走向时代的印记。
……
郊外的河边没有了市中心的繁华,但是也没有了刚来那几天双方剑拔弩张的紧张。伊利亚松开了紧攥着路德维希的手,似乎是怕他跟丢,三步一回头的向后看他,路德维希左顾右盼,生怕两人四目相对,绕着河道走了半圈路德维希也没有发觉,偶尔几艘轮船驶过河面,两人像飘着一样在湖边散步,终于是路德维西打破了沉寂。
"这条河道也开通了吗?我觉得这条河曾经很有名,但不适合作为港口。”
伊利亚听到这里,心中颤了一下,随后开始骄傲起自己的工业建设来。
"是的同志,看来你研究过俄国历史,工业革命以前这条河确实荒无人烟,不过自从我们赢了革命,这条河就被我们打造成了无时不可通航的港口,这是伟大人民的工业奇迹。"伊利亚边说边笑,情到深处,不禁感慨起来自己锅家风云激荡的革命历史。越说越激昂,竟是唱起喀秋莎来,音色洪亮,不绝于耳,震的路德维希心里一点点沉下去,他有时甚至觉得,伊利亚不只是一个神经质的意识体,说是疯子也不足为过。
和最初报纸上叙述的伊利亚截然不同,甚至有本质的区别,那年报纸上有伊利亚的照片,上面的青年高昂旗帜,后面伴随着人民向远处抗争,硬朗又强劲,和如今阴沉的伊利亚完全不同。
即使不同,并不妨碍着双方谈判的开展。伊利亚情绪高涨,此时路德维希便是他情绪的基本盘,像一个家妻一样,路德维希带来的利益安抚着他的情绪,像现在,路德维希用自己的沉默维持对方的情绪。
伊利亚终于意识到了对方,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对方像石头一样立在那里,四目还是相对。
路德维希看出了伊利亚眼中的情绪,心里漏了一盘,刚想为自己辩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话还没到嘴边就被伊利亚堵了回去。
"德/国先生不必多说,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
"刚才我说的话刺痛你了,我忘记了德国的现状,是我之过”
"我以为你只是被迫,如今看来,你更像是不识时务。”
路德维希完全被卡住,话说不出口,此话听完,便不再争辩。路德维希的眼睛生的漂亮,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湛蓝色的玻璃之下,他选择抬眸对望,委屈和无奈藏在眼底,射进对方的内心。
不知对方是否接收到了这种信号,四目相对应几刻钟后,对方还是罢了手,叹了口气挥了挥袖子示意他跟上自己。
他们还是回到了车上,来归如一。黑金的贵宾车驶向市中心,穿梭万千,穿梭时光,穿梭历史,驶向未知的未来。
开春的前夜,思绪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万千蔓延,却又在深夜里一并收回在肃静沉重的克里姆林宫里。
劳大们我回来了,其实又想开露中的新文,对了下一章可能会比较劲爆,土豆上司又有新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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