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病历单,发现角落里有个陌生的签名。仔细看去,竟然是自己的笔迹,日期却写着二十年后。
"你没事吧?"沈慕白蹲下来扶我,手掌贴着我的手臂发烫。他的呼吸有点乱,像是刚跑完三千米。
我摇摇头,把病历单攥在手里。纸边被捏得发皱,那行签名在月光下泛着奇怪的光泽。系统终端还在震动,权限提示跳到83%。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盯着他绷带上渗出的血珠。那个地方昨天还完好无损。
"你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你往这个方向走。"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创可贴,"最近医院周围不太安全。"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断断续续像是拖着什么东西。沈慕白猛地转头,手指掐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疼得我吸了口气。
"别怕。"他说。声音很轻,却让我背后窜起一阵寒意。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大小,像某种夜行动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见铁链拖地的声响,还有湿漉漉的水渍被踩开的声音。沈慕白的手慢慢摸向裤兜,里面露出半截注射器的银光。
门突然被撞开。一个人影踉跄着倒进来,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她抬起头时,我看到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终于找到你了。"她咧嘴笑起来,嘴角裂到耳根,"姐姐。"
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却扭曲得像被撕碎又拼起来的镜子。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湿发贴在脸上,水流顺着下巴滴在瓷砖上。
"终于找到你了,姐姐。"
她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带着空洞的回响。我下意识往后缩,后背撞在凌夜璃留下的指甲印上。沈慕白的手还掐在我手腕上,突然松开了。
"她不是..."沈慕白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又咽了回去。他的瞳孔还是针尖大小,整个人微微发抖。
镜像人向前挪了半步,水渍在地面拖出蜿蜒的痕迹。她抬手摸脸,指尖所到之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灰白色的肌肉组织。"为什么要逃?我们明明可以一起..."她歪着头,半边脸颊的皮肉突然翻卷起来,"玩那个有趣的游戏啊。"
系统终端疯狂震动,权限提示跳到84%。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里闪过无数个画面:火场里的相框、器材室的霉斑、还有...还有某个暴雨夜,两个女孩互相撕扯着头发滚进积水坑。
"你是谁?"我的声音发颤。
"我是你啊。"她伸手想碰我的脸,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那个被扔进福利院的冬天,被老师摸大腿的夏天,还有...被沈慕白灌迷药的秋天。"她突然笑起来,嘴角又裂开一道缝,"你不记得了吗?"
沈慕白猛地抓住她手腕:"够了!"
镜像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铁门在摩擦。她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向沈慕白的裤兜,抢过那支注射器。针管里泛着幽蓝的液体,在月光下流动时像是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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