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水道深邃的黑暗里,林尼紧紧牵着妹妹的手拼命奔跑,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腕间那道尚未愈合的勒痕。
那一瞬间,粗糙而痛苦的质感沿着神经直抵心底,让他的脚步愈发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穷追不舍。
远处,迪府卫兵的咒骂声断断续续传来,粗粝而刺耳,却终究未能掩盖住身旁妹妹那细微的抽噎。这声音柔软又脆弱,如同深秋夜里凋零的花瓣,一下下叩击着人的心弦。
琳妮特:哥哥,刚才那个姐姐的眼睛,和我们在桥洞看见的流浪猫一样,都是红色的……
镜厅废墟中,多托雷碾过破碎的“谎言之徽”,监控冰墙上闪烁的雪花信号显示,三只“夜莺”已脱离预设轨道。
他忽然轻笑,指尖抚过镜片上显示的画面——阿蕾奇诺握着那朵带刺的鸢尾花,正对着竹苒比划着什么,后者罕见地露出无奈的神情。
博士:有趣。
多托雷转动着从琳妮特发间捡到的机械鸽子,齿轮转动声中,他听见远处传来货船起航的汽笛声。
博士:看来,迪府的金丝雀,终于学会用带刺的翅膀,划破镀金的牢笼了。
窗外,冰棱悄然崩裂,细微的响动预示着至冬时节的暴风雪已然迫近枫丹。
而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林尼兄妹握着阿蕾奇诺给的齿轮,忽然看见前方有微光闪烁——
不是迪府的鸢尾花徽记,而是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像极了他们曾在街头变魔术时,观众眼中闪烁的惊叹与善意。
原来,在齿轮与谎言交织的世界里,总有人愿意成为“破冰者”,用带血的指尖,在冰墙上凿出一道裂缝,让光,得以照进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下水道的腥臭味被风雪冲淡,林尼攥着阿蕾奇诺给的齿轮符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琳妮特的项圈尖刺还在渗血,却固执地不肯停下脚步:
琳妮特:哥哥,那个姐姐说的“第三根倒悬齿轮柱”,是不是前面泛蓝光的地方?
话音未落,头顶的砖石突然震动,一束冷光从上方的铁栅栏漏下,映出迪府老爷扭曲的脸:
“琳妮特!看看是谁来看你们了——至冬使团的大人,还有……多托雷大人。”
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身后传来,多托雷碾过积水,眼睛的寒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博士:逃得不错,小夜莺们。
博士:不过迪府的地窖契约,可比下水道的老鼠洞牢固得多。
他抬手,掌心躺着从琳妮特发间掉落的机械鸽子,翅膀上的“谎言之徽”纹路正在渗出幽蓝荧光。
博士:沿着荧光走,就能找到你们心心念念的“出口”。
博士:——当然,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出口。
琳妮特猛地拽住哥哥的手,后背抵在潮湿的砖墙上。
她看见迪府老爷身旁的青金石面具贵族正抚摸着机械蝴蝶的翅膀,而多托雷的另一只手,正把玩着刻有至冬女皇徽记的齿轮,齿轮边缘还沾着阿蕾奇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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