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只剩他一个人,月亮把散落在瓦片上的绷带照得发白——那是她解开绷带时掉落的。
奈布捡起一片,触感粗糙得像砂纸,突然想起她刚才说头发是“西伯利亚雪原下的泥土色”。
那该是种沉郁的棕黄,像他见过的那些在雪山里跋涉的人,带着太阳和风雪打磨过的质感。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是差不多的颜色。
可现在那颜色被暗蓝覆盖了,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覆盖、篡改,连同本该有的温度一起。
他站了一会儿,重新坐回横梁上,腰间的军刀硌着肋骨,那是他在廓尔喀时留下的习惯,总觉得带把刀才睡得安稳。
风突然变了向,带着远处酒馆的喧嚣飘过来。
他突然想起她跳格子时的样子,脚步轻快得不像踩在瓦片上,倒像踩在绷紧的钢丝上,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瓦片的接缝处,像在完成某种隐秘的仪式。
“互换信息……”他重复着这句话,把绷带攥在在掌心。
屋檐下传来卢卡.巴尔萨的口哨声,奈布翻身从另一侧屋檐跳下至窗台。
站在窗台前,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他看着手中怀表——那是母亲寄来的,表盘背面刻着他的真名。
刚才忘了告诉她,“奈布·萨贝达”其实是真的。
至少姓氏是。
他转过身靠在窗台的雕花栏杆上。
大厅中央琉璃的光影在舞池地面上跳着不规则的格子,让奈布想起她刚才在屋顶上的样子。
奈布抬头望了眼刚才的屋顶,空无一人,只有月亮还悬在那里,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拖向柯尔玛在人群中消失的方向。
……
雪粒子打在脸上像细沙,珂尔玛靠在被冻得发硬的雪地上的危墙上。
她瞥向玛格丽莎。
舞女那件缀着蕾丝的演出服根本挡不住风雪,裸露的肩头冻得泛出青紫色,连转动音乐盒的纤细指尖都在发抖,银制的手柄上凝着层薄霜。
她正咬着唇瑟瑟发抖,连转动音乐盒的手指都在发颤。
珂尔玛解外套纽扣时,羊毛布料摩擦着衬衫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把外套往玛格丽莎肩上一披,带着体温的布料立刻裹住那具瑟缩的身体,领口蹭过舞女惊讶的脸颊。
“披着。”
她只丢下两个字,转身走向板子区时,风立刻灌进单薄的里衣,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
那局结束后,寒意已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休息区的壁炉烧得正旺,可珂尔玛坐在角落,指尖却冰得像块铁。
她捧着搪瓷杯喝热水,水汽模糊了目光,喉咙里已经泛起涩意,却硬是把咳嗽憋了回去。
玛格丽莎抱着外套来道谢时,她只淡淡瞥了眼那件叠得整齐的外套,没接话。
下一局很快开始,依旧是漫天飞雪的里奥的冬天。这很难让她不怀疑庄园主是故意的。
她刚踏入场地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风雪更烈了。刚踩进雪地就陷到脚踝,雪贴在脚踝,冻得小偷发麻。
解码时,指尖在电机按钮上打滑,眼前总飘着虚影,像隔着层毛玻璃看世界。
感冒了。她第一次意识到了感冒的严重性。
发烧来得又急又猛,可她攥紧了手中的刀柄,脚步没丝毫停顿——游戏里从没有退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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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的没人觉得珂尔玛其实很把妹吗(//∇//)这种出现在任何百合文中都是猛 1 的存在啊🥲可惜牢柯你出现在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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