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得意地挑眉道:“这可是城南‘鲜味楼’的招牌,我让小厮排了半个时辰的队才抢着的,刚出炉呢!”
时沁虞正要开口谢,就听身侧传来一声轻蹙:“府里备了早膳。”
祁知砚眉头微挑,语气听不出喜怒。
临安王却像没听见,径直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推到时沁虞跟前:“府里的粥菜哪有这个鲜活?丫头快尝尝,若是凉了就有腥气了。”
时沁虞偷偷瞄了眼祁知砚,见他没再说话,便拿起一个。
刚咬下一小口,鲜得人舌尖发麻的汤汁“滋溜”一下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慌忙去摸帕子,就听临安王哈哈大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临安王又转头冲祁知砚扬下巴,“我记得这臭小子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每次我从城南过,都得拎两笼回来,他能一口气能吃八个呢!”
祁知砚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沉,像被泼了层墨:“行了。”
临安王撇撇嘴,没再往下说,却偷偷冲时沁虞挤了挤眼,用口型比了三个字——“他害羞”。
时沁虞差点被蟹黄包的汤汁呛到,抬眼时正撞进祁知砚看过来的目光里。那眼神依旧淡淡的,却不像方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倒像是结了层薄冰的湖面,悄悄融了个小缝。
她赶紧低下头,小口小口抿着包子,耳朵却支棱起来,悄悄捕捉着父子俩的动静。
“王爷若无事,便回院歇着吧。”祁知砚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情绪。
“怎么没事?”临安王立刻如松般挺直腰板,精神矍铄道,“今日休沐,我打算带丫头去京郊玉泉寺转转。听说那儿的求子观音极为灵验——”
“咳!”时沁虞正小口吃着包子,一口没咽利索,被这话惊得差点喷了出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祁知砚的脸“唰”地黑了,他攥着袖摆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似要捏碎那袖摆似的,厉声道:“住口!”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临安王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仍冲时沁虞眨眨眼,道,“丫头要是想去别处游玩,跟父王说便是。”
“父王的墨影可是千里挑一的好马,脚力非凡,比这臭小子的踏雪跑得快多了!”
祁知砚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似弦将绷断。
他二话不说,伸手抓住时沁虞的手腕就往外走,力道不算重,却带着股不容分说的劲儿,如疾风卷落叶。
“王爷若是闲得慌,不如去清点府中账目。”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听闻上月库房少了两匹云锦,许是被耗子拖去做窝了。”
身后传来临安王“啧”的一声,那声音里竟透着几分乐呵。
时沁虞被祁知砚拽着穿过回廊,手腕被他温热的掌心裹着,竟不觉得勒。
廊下的紫藤花顺着架子爬得正旺,落了几瓣在她发间,他走得急,却不知怎的,发尾扫过她肩头时,轻轻带落了那几片花瓣。
她偷偷抬眼,瞅见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把出鞘的剑,忍不住小声问:“世子,王爷他……”
“不必理会。”祁知砚打断她,脚步却悄悄慢了半分,“他向来如此。”
话虽冷淡,时沁虞却觉着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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