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鲸歌未止

我抓着摄像机，海水在镜头前晃动。黄星游过来，把金属管上的红丝缠在我手腕上。路迦拉着我们往上浮，气泡从他鼻子里不断冒出。秦牧站在船上，手里握着对讲机，脸色比海底还暗。黄星突然挣开我的手，又往回游。我想喊她，嘴里却灌满咸水。远处的潜水员影子越来越小，像条消失的鱼。路迦拍我肩膀，指了指船边的闪光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翻身下去追黄星。红丝在我手腕绷得紧紧的，像根扯不断的线。

我扯了扯红丝，黄星已经游到金属管旁边。她伸手摸了摸管子上的标记，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劲。闪光灯突然亮起，水面猛地一震。路迦游过来拦住黄星，指了指上面。黄星摇头，手指在红丝上绕了一圈。我举起摄像机，镜头里金属管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远处传来嗡嗡声，像是鲸歌，又像是某种机器的震动。

黄星突然瞪大眼睛，手指猛地指向海底。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一团黑影正在金属管下方蠕动。路迦一把抓住我的摄像机，调整镜头焦距。那黑影竟是个小型潜水器，金属臂正缓缓伸向渗血的管道。黄星一蹬腿游了过去，伸手去挡机械臂。潜水器发出刺耳的嗡鸣，红丝在她手腕上绷得快要断裂。我拼命游近，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从对讲机传来：“别让它碰管子！”

潜水器的机械臂突然停住，黄星趁机抓住金属管上的凸起。路迦示意我调整镜头角度，对准潜水器侧面的编号。黄星用膝盖顶开机械爪，暗红液体喷在她手背。潜水器猛地后退，撞上后面的礁石。我游过去扶住黄星，她指了指管子裂缝，对讲机里传来路迦的声音：“拍清楚标记！”黄星把红丝缠紧两圈，伸手抹掉管子上的泥沙。鲸尾图案刚露出一角，潜水器又冲了过来。

潜水器撞上礁石时溅起大片气泡，黄星的手背被暗红液体黏住沙粒。我调整镜头对准金属管裂缝，鲸尾标记刚显出轮廓就被潜水器掀起的水流搅浑。路迦拽住潜水器的缆线，指了指它侧面的编号让我拍清楚。黄星抹了把泥沙，鲸尾图案露出更多，像从深海里浮出来的影子。潜水器猛地一震，机械臂朝黄星手腕抓来。她缩手往旁闪开，红丝缠着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我抓住她的手臂往后拉，她却蹬腿往前冲，伸手去掰机械爪。路迦拽住我的腰带，示意我把摄像机举稳。潜水器发出刺耳震动，黄星咬紧牙关，手指抠进金属管的缝隙。暗红液体从裂缝喷出，染红了一片海水。我赶紧后退几步，镜头里只见黄星的身影在血色中晃动。她突然松开手，朝我比了个“停”的手势。我按下暂停键，水面下只剩金属管渗出的暗红液体，在水中缓缓扩散。

潜水器在黄星面前猛地张开机械爪，暗红液体喷涌而出，像一团扩散的雾。黄星迅速侧身避开，手背还是被染得通红。她甩了甩手，泥沙混着液体在水中散开，鲸尾标记越发清晰。我赶紧调整镜头角度，对准那片浮出的图案。

“拍清楚了！”路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语气急促但坚定。

黄星点点头，正准备再擦去一些泥沙，潜水器却突然掉头，机械臂朝金属管裂缝深处探去。她瞪大眼睛，猛蹬双腿冲过去，伸手拦住机械臂的路径。红丝绷得更紧，几乎勒进手腕。

“别让它动！”我喊道，声音却被海水吞没。

路迦游到潜水器侧面，用力拽住缆线。潜水器发出尖锐的嗡鸣，像是愤怒的回声。黄星趁机用膝盖一顶机械臂，暗红液体再次喷出，溅在她的面罩上。她抹了把脸，手指在红丝上绕了一圈，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

“编号！拍编号！”路迦一边拉缆线，一边朝我喊。

我把镜头转向潜水器侧面，隐约看见一个数字和字母组合的标记。正当我准备放大焦距时，潜水器猛地一震，机械臂朝我这边扫来。我慌忙后退，差点撞上黄星。她一把拉住我，指了指潜水器侧面，眼神焦急。

“我知道！”我咬牙回应，重新对准镜头。

就在这时，水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水。秦牧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快上来，有情况！”

黄星不为所动，继续死死缠住潜水器。红丝已经勒进她手腕，泛起淡淡的血丝。我按下录制键，心里明白，这一段影像，可能就是我们最重要的证据。

潜水器剧烈震动，黄星的手腕渗出血丝混在海水里。我拼命稳住摄像机，镜头里只见那串编号在晃动的水中若隐若现。“再靠近点！”路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压不住的紧张。黄星咬牙蹬腿往前顶，红丝缠着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像要把她和金属管绑在一起。我调整角度，编号终于清晰了些，却还差最后一个字母被泥沙遮住。潜水器猛地一震，机械臂朝黄星胸口扫来，她来不及躲开，整个人往后一仰，面罩差点撞上礁石。我冲过去扶住她，她却甩开我的手，眼神死死盯着金属管。“别管我，拍清楚！”她喘着气喊。我咬紧牙关，继续录制，水面上传来秦牧急促的脚步声。

潜水器突然剧烈震动，黄星手腕上的红丝猛地绷断。我看见她借着反作用力旋身避开机械臂，动作快得像条滑溜的鱼。路迦拽住缆线的手一颤，潜水器往旁边歪斜，编号终于完全暴露在镜头里。我死死按住摄像机，生怕抖动影响画面。黄星游到金属管裂缝上方，伸手抹去最后一点泥沙，鲸尾标记完整浮现，像从海底升起的幽灵。水面又传来一声闷响，这次近得像是船底被砸。秦牧的声音在对讲机炸开：“证据已经够了！立刻上浮！”黄星没回应，只对我比了个“继续”的手势。潜水器突然调转方向，机械臂直冲我面门扫来。我往后猛退，脚跟撞上礁石。黄星却迎着机械臂冲上去，伸手卡住关节。红丝断口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白痕，血丝正慢慢渗出。

潜水器机械臂扫过我面罩的瞬间，黄星的手指猛地扣住关节缝隙。她整个人像片倔强的海藻，贴着金属管往上攀。红丝断口在她手腕泛起血珠，混着暗红液体在水中晕开。

“拍啊！”她喘着气喊，膝盖狠狠顶向机械臂连接处。

我调整镜头焦距，编号终于清晰。路迦拽着缆线的手青筋暴起，潜水器发出垂死般的嗡鸣。水面又传来重物撞击声，船身晃得厉害。

黄星抹了把泥沙，鲸尾标记完整浮现。那图案像是从海底深处游出来的影子，带着某种未说出口的召唤。潜水器突然剧烈震动，机械臂甩开黄星朝我扫来。

我往后急退，脚跟撞上礁石。黄星却迎着机械臂冲上去，伸手卡住关节。红丝断口在她手腕留下一道白痕，血丝正慢慢渗出。

潜水器嗡鸣着后退，机械臂在水中划出凌乱的弧线。黄星瞪着眼睛追上去，伸手去抓缆线。我游过去想拦她，却被路迦拽住。他冲我摇头，指了指摄像机。我咬牙稳住镜头，只见黄星一把扯开潜水器的机械臂，红丝断口在她手腕渗出血珠。

水面又传来闷响，船身晃得更厉害。秦牧的声音从对讲机炸开：“再不回来，谁也救不了你们！”黄星像是没听见，伸手抹掉金属管上的最后一层泥沙。鲸尾图案完整浮现，像从海底浮出来的幽灵。

潜水器猛地调头，机械臂朝黄星胸口扫来。她往后一仰，面罩差点撞上礁石。我冲过去扶她，她却甩开我的手，眼神死死盯着金属管。“别管我，拍清楚！”她喘着气喊。

我咬紧牙关继续录制，水面上传来秦牧急促的脚步声。潜水器突然剧烈震动，黄星手腕上的红丝猛地绷断。我看见她借着反作用力旋身避开机械臂，动作快得像条滑溜的鱼。路迦拽住缆线的手一颤，潜水器往旁边歪斜，编号终于完全暴露在镜头里。

我死死按住摄像机，生怕抖动影响画面。黄星游到金属管裂缝上方，伸手抹去最后一点泥沙。鲸尾标记完整浮现，像从海底升起的幽灵。水面又传来一声闷响，这次近得像是船底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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