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县烽火抗日之豫西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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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密道里的“皮司令指令”

《巩县烽火:抗日之豫西铁血》

百晓热点

上部《星火照嵩山》

卷二:秘密联结

第一辑:庙中秘语

第18章:密道里的“皮司令指令”

第1节:夜校的实战课

赵山河摸到五岳庙后墙时,裤脚还沾着田埂的湿泥。夜风裹着麦秸秆的焦味飘过来——是日军烧过的麦田方向,他攥了攥袖管里藏的短刀,指节压在刀鞘的旧磨痕上。

庙门虚掩着,里头漏出昏黄的油灯光。他猫腰溜进去,青砖地缝里渗着雨水,踩上去发出生硬的“吱呀”声。正厅里二十多个农民围着油灯,一个个脑袋垂着,像被霜打蔫的高粱。穿青布长衫的李百晓站在供桌上,手里捏着根烧黑的木炭,在墙上画了个“兵”字。

“都看好了——”李百晓的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劲,“上面一个‘斤’,是砍柴的刀;下面一个‘八’,是两条腿。咱庄稼人有八斤力气,能扛锄头,就敢扛枪打鬼子。”

有个老汉咳嗽着问:“李先生,认字能挡子弹?”

“认字能记账。”李百晓用木炭敲了敲墙面,火星子溅起来,“记清鬼子抢了多少粮,记准他们藏粮的窝,就是给枪杆子指路子。”他突然转身,木炭在“兵”字旁边画了道竖线,“比如这根线,是红绳——”

赵山河的后背瞬间绷紧。他是皮司令派来的联络兵,暗号里“红绳”就是接头的信号。

油灯突然“噼啪”爆了个灯花,李百晓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他慢慢走下供桌,路过赵山河身边时,袖子不经意擦过赵山河的胳膊。“这位兄弟面生啊。”他盯着赵山河沾泥的裤脚,“是来学认字?”

“听说李先生教算账。”赵山河按住袖管里的刀,指尖能摸到刀把上的防滑纹,“家里的麦被抢了,想记个明白。”

李百晓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还嵌着灰:“好,就教你记‘粮’字。”他重新站上供桌,木炭在墙上划得沙沙响,“左边是米,右边是良——有米吃,才是良方。”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在最前排老汉的耳边,却让整个正厅都能听见,“但现在,得先记鬼子的账。”

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倒出一把红绳。“皮司令刚传信——”油灯的光落在他捏着红绳的手上,指腹磨得发亮,“一根红绳,代表一百斤。今晚把各村被抢的粮数报上来,用红绳打好结,天亮前我要见到总数。”

赵山河的喉结动了动。皮司令的密信里说,李百晓是新发展的联络员,可刚才擦过他胳膊时,袖管里分明有枪的硬角。这时院外突然传来狗吠,是日军巡逻队的方向。李百晓猛地吹灭油灯,黑暗里传来他的声音:“都到偏殿躲着!”

赵山河跟着人群往后挪,手腕却被人攥住。是李百晓,在他掌心飞快划了个“三”字——皮司令约定的紧急暗号。他刚要回应,院门外的狗吠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皮鞋踩在青砖上的“咔哒”声,越来越近。

第2节:试探与交心

偏殿的草堆里弥漫着霉味,赵山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草秆。李百晓就蹲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那把红绳,指尖把一根绳头捻得发毛。

“刚才在正厅,你说家里麦被抢了。”李百晓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草叶摩擦,“哪个村的?”

“河西赵家庄。”赵山河盯着他手里的红绳,“上月初三被抢的,拉走了三车。”

李百晓“哦”了一声,把三根红绳打了个结:“那就是三千斤。加上河东李家庄的五千,总共八千。”他把绳结往赵山河面前推了推,油灯从草堆缝里漏进来一点光,照见他眼里的笑意。

赵山河的手指猛地蜷起来。皮司令的情报里写得清楚:河西赵家庄被抢的是五千斤,河东李家庄根本没遭抢——日军上个月在那边只烧了麦田,没动粮仓。

“李先生算错了。”他慢慢说,指尖抠着草堆里的小石子,“赵家庄的麦囤是五个,每个一千斤,日军没剩下一个。至于李家庄——”他顿了顿,听见院门外的皮鞋声远了些,“我昨天路过,看见他们的粮仓还锁着,门环上没留日军的白漆印。”

李百晓手里的红绳停住了。偏殿的窗纸被风刮得“哗啦”响,漏进的月光突然照亮他的脸,赵山河才发现他眉骨上有道新疤,像是被枪托砸的。

“皮司令的人,眼睛都这么尖?”李百晓突然笑了,把打好的绳结拆开,重新数了五根红绳打了个结,“我故意说错的。前阵子有个‘货郎’来村里,说要帮着报粮数,却总打听粮仓的位置——我得防着。”

赵山河松了松攥着刀的手,掌心已经出汗。“皮司令说,日军最近在找能藏粮的山洞。”他从怀里摸出张揉皱的纸,是用米汤画的地图,“这是附近山洞的位置,标红的是能囤上万斤的。”

李百晓接过地图时,烛火(刚才不知何时点起的)突然被风吹得骤晃,两人的影子在草墙上撞了一下。“你可知红绳除了记粮,还有别的用处?”李百晓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皮司令让我告诉你,明晚子时,用红绳在五岳庙的老槐树上绑个十字结——那是说,日军要去抢王庄的粮了。”

赵山河刚点头,就听见院外传来铁锹铲地的声音。李百晓猛地灭了烛火,在他耳边说:“是伪军在埋哨。你从后墙的狗洞走,我带他们去正厅‘认字’。”他把那把红绳塞进赵山河手里,“记住,一根红绳不仅是一百斤——有时,是一条人命。”

赵山河摸出偏殿时,手里的红绳冰凉。他不知道李百晓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听见身后传来李百晓教农民认字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根绷得紧紧的弦。

第3节:密道玄机

赵山河的手指刚触到神像底座的石板,就被李百晓按住了。“慢着。”老秀才的掌心带着茧子,按在石板边缘的凹槽上,“这机关得按顺序推,错半寸,上面的香炉就会砸下来——去年有个后生急着躲鬼子,差点被砸断腿。”

赵山河缩回手,指尖沾了层灰,混着点滑腻的东西——凑近鼻尖闻了闻,是煤油和桐油的混合味,像皮司令部队里用的马灯油。他往神像后挪了挪,后背抵住供桌,听见李百晓咬着牙发力,石板“嘎吱”一声被掀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冷气裹着土腥气涌上来,激得他后颈发僵。

“下去。”李百晓递来盏马灯,灯芯裹着层黑灰,“脚踩左边的石棱,右边是空的——1938年凿的时候,皮司令派来的工兵特意交代,‘鬼子的手电筒照不远,弯道要多拐三个弯’。”

赵山河提着马灯往下走,木梯的横档被磨得发亮,该是被人踩了无数次。马灯光圈在洞壁上晃,照出密密麻麻的刻字,最显眼的是“百晓率众凿”五个字,刻得深,边缘还嵌着碎石,旁边一行小字浅些:“皮部工兵指导”,末尾画了个小小的枪托图案。

“这是王木匠刻的。”李百晓跟在后面,木梯被踩得咯吱响,“他儿子被鬼子抓去修炮楼,自己带着二十个后生凿了三个月,说‘就算死了,也得给皮司令留条路’。”

赵山河停在第一个弯道,马灯照见洞壁上的划痕——不是凿子刻的,是指甲抠的,密密麻麻像串歪歪扭扭的字。“这是?”

“是张大娘留的。”李百晓的声音沉了沉,“她孙子饿极了偷鬼子的粮,被打死在庙门口。老人家来送红绳账时,总在这儿抠石头,说‘让孙子在底下也能认认粮数’。”

说话间,马灯的光突然晃了晃。赵山河低头,发现脚下的土是新翻的,还带着湿润的光泽——这密道按理说常年干燥,怎么会有新土?他蹲下身,指尖按进土里,摸到个硬东西,刚要抠出来,就听见洞口传来“咚”的一声,像是石板被人从外面撞了下。

“谁?”李百晓猛地吹灭马灯。

黑暗里,只有洞口的风“呜呜”地灌,混着隐约的脚步声。赵山河摸出短刀,刀柄的防滑纹硌着掌心——刚才在庙外巡逻的日军明明已经走远了,难道是伪军?

“别出声。”李百晓的手按在他肩上,指尖冰凉,“这密道有三个出口,但若被堵在中间……”他没说完,但赵山河能听见他摸向腰间的动作——老秀才身上,原来也藏着家伙。这时,洞壁某处突然传来“滴答”声,不是水滴,倒像是什么东西在渗液,混着煤油味,多了点铁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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