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命案再发,真凶另有其人?
姜钰沁钻出后山通道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雾裹着水汽打湿了她的短褂,手里的账簿被攥得发皱,边角沁着汗渍。她辨认了方向,朝着镇外的县衙狂奔——周霁野断后,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县衙的差役见她一身狼狈,起初还想阻拦,直到看清账簿上的私盐记录和乡听到周霁野的名字,才慌忙报给县太爷。县太爷是个矮胖的中年人,听闻“周霁野”三字,吓得官帽都歪了,连滚带爬地召集衙役:“快!带二十人跟这位姑娘去清塘镇!周公子要是在咱们地界出了岔子,咱们都得去填塘!”
队伍赶到醉鱼馆时,后院正传来兵器交击的脆响。姜钰沁提着裙摆冲进去,就见周霁野背靠着密室洞口,玄色衣袍染了血迹,手里的匕首却仍稳稳抵着沈记粮行老板的咽喉。地上躺了七八个打手,哀嚎声此起彼伏。
“周霁野!”她喊出声,心刚放下一半,又被他肩头的伤口揪紧——那里插着支箭,箭羽还在微微颤动。
周霁野转头看她,嘴角竟还带着笑意:“来得正好,刚想请沈老板去县衙喝杯茶。”
沈老板被押走时,怨毒的目光扫过姜钰沁,像淬了毒的蛇。姜钰沁没理会,快步上前查看周霁野的伤口:“说了让你别硬扛!”指尖触到他渗血的衣料。
“皮外伤。”他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县太爷身上,“账簿给官府了?”
“嗯。”姜钰沁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醉鱼馆的瘸腿掌柜和跛脚伙计呢?还有那个戴贝壳项链的黑影——”
话没说完,就见差役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醉鱼馆的人……人都跑了!后厨的地窖有暗道,通到河边的船坞,怕是早坐船跑了!”
姜钰沁心头一沉。系统突然弹窗:【线索进度85%!警告:关键人物逃脱,真凶仍未锁定!】
周霁野却似乎并不意外,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沈记粮行背后还有人,这几个不过是棋子。”
回到县衙时,天已大亮。姜钰沁坐在公堂旁的偏厅,将残玉、可疑粉末、贝壳项链碎片一一摆在桌上,试图串联线索:“李木匠负责打造运盐的木箱,张屠户儿子帮忙搬运,王秀才撞见他们交易才被灭口……可醉鱼馆的人为什么要帮沈记粮行?还有那贝壳项链,看着不像普通渔家女的物件。”
周霁野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清塘镇十年前出过一桩案子,一个姓贝的渔户家被诬陷偷盐,满门抄斩,只有个女儿逃了,”
姜钰沁猛地抬头:“你是说……那个黑影是贝家的女儿?她回来复仇了?”
“有可能。”周霁野看着桌上的残玉,“李木匠当年是县衙的仵作,贝家的案子是他验的尸,据说做了假证。”
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突然串起,姜钰沁刚松口气,就听公堂外传来惊呼声:“不好了!大牢里的人都死了!”
两人赶到牢房时,一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沈记粮行的打手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喉咙里卡着的竟不是水草,而是半截晒干的芦苇——与王秀才井里的“证物”如出一辙!
县太爷瘫在地上,手指着牢门:“刚还好好的!就喝了碗牢饭……”
姜钰沁凑近查看,发现死者嘴角都沾着点白色粉末,与井台边发现的“可疑粉末”气味一致。她心头一震:“这不是沈记粮行的人下的手!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把所有罪名推给他们!”
周霁野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粉末,眼底闪过厉色:“是硝石混了曼陀罗花粉,能让人窒息,死后症状类似溺水。醉鱼馆的人没跑,他们藏在暗处,杀了这些人,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案子结了。”
系统疯狂提示:【警告!真凶另有其人!线索进度退回70%!检测到反派黑化风险上升5%!】
姜钰沁攥紧了拳头。她以为找到私盐窝点就能结案,却没想到这背后藏着更深的局——十年前的旧案,贝家女儿的复仇,还有那个藏在沈记粮行背后、能在县衙大牢里动手脚的人……这盘棋,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现在怎么办?”她看向周霁野。
周霁野站起身,玄色衣袍在晨光中泛着冷意:“去查十年前贝家的卷宗。还有,派人盯着醉鱼馆的船坞,他们既然杀了沈记的人,定会回来销毁最后一点证据。”
姜钰沁看着他眼底的沉色,忽然明白系统为何说此案会让他黑化——当真相被层层掩盖,当恶人借旧案行私,任谁都会生出戾气。她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指尖带着点急:“别一个人查,等我一起。”
周霁野低头看她,目光在她沾了泥的脸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怕我又硬扛?”
“嗯。”她点头,认真得不像开玩笑,“你要是再受伤,我的攻略……不是,我的心会疼。”
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住了。姜钰沁刚想改口,就见周霁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好,等你一起。”
而县衙大牢的阴影里,一个戴贝壳项链的身影一闪而过,眼底藏着复仇的火焰,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她要的是当年陷害贝家的人偿命,可如今,似乎有什么在偏离轨道。
清塘镇的迷雾正在散开,却又有新的疑云升起。真凶究竟是谁?贝家女儿的复仇计划,又会将几人卷入更深的漩涡?答案,还藏在未被翻开的旧卷宗里,等着他们去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