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宴会难堪,惩戒加剧
日子在单调的屈辱与忙碌中流逝。
雪奈渐渐摸清了凯的“规矩”。清晨要在他醒来前备好温水与衣物,白天要打扫房间、清洗铠甲、准备餐食,夜晚则要在他入睡后蜷缩进铁笼。稍有差池,便是尾尖缚龙环带来的麻痒,或是凯从行囊里翻出的各式“小道具”——会让皮肤持续发热的“暖石贴”、沾到就甩不掉的“粘毛粉”、甚至还有一支能吹出刺耳噪音、专对龙族听觉有效的“哨子”。
每一次惩罚都精准地戳中雪奈的羞耻点。她曾是呼风唤雨的恶龙,如今却要为打翻一杯水而颤抖,为扫不干净的灰尘而落泪,为勇者一声随意的呵斥而绷紧神经。属于凌辰的理智在反复告诫:这只是暂时的,忍一忍总能找到机会;可属于雪姬的龙性却在无声咆哮——被如此对待,简直是对整个龙族的亵渎!
两种意识在体内撕扯,让她日渐憔悴,唯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偶尔还会闪过一丝未被磨灭的倔强。
这日,王宫传来消息,国王为庆贺勇者凯旋,将在今夜举办盛大的宴会,特邀凯携“战利品”出席。
“战利品?” 雪奈攥紧了手里的抹布,指节泛白。她当然知道,那个“战利品”指的就是她。
凯正在擦拭他的圣光长剑,闻言头也不抬:“别给我丢人。国王和贵族们都很想‘亲眼见证’恶龙的悔改。” 他从行囊里取出一件新的女仆装,比之前那件更华丽,却也更暴露——露肩的设计,裙摆短得几乎能看见大腿根,领口的蝴蝶结系得松松垮垮,稍一动作就可能滑落。
“我不穿!” 雪奈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这根本不是衣服,是羞辱!”
凯终于放下长剑,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羞辱?雪姬掳走王子时,穿的那些薄纱舞衣,难道就不是羞辱?” 他缓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雪奈几乎窒息,“还是说,你觉得作为恶龙的‘乐趣’是理所当然,轮到自己承受就受不了了?”
他抬手,指尖轻轻勾住她尾尖的缚龙环,微微用力。
“呜……” 熟悉的麻痒感让雪奈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咬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
“穿不穿?” 凯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雪奈看着那件刺眼的女仆装,又看了看凯眼中的戏谑,最终还是屈辱地低下了头。她知道反抗的后果——凯的道具库里,有的是比缚龙环更让她难堪的东西。
傍晚,雪奈被迫换上那件羞耻的礼服,跟在凯身后走进王宫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悠扬的乐声在大厅里回荡,衣着华丽的贵族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当凯带着雪奈出现时,所有声音都瞬间停滞,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有好奇,有鄙夷,有恐惧,还有毫不掩饰的恶意。
“那就是雪姬?”
“天哪,真的变成人形了……”
“看她穿的什么!勇者大人真是……”
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雪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死死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脸颊,双手紧张地绞着裙摆,尾尖被裙摆裹着,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灼烧。
凯却很享受这种瞩目。他带着雪奈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停下与贵族寒暄,言语间总不忘“介绍”她:“这是雪奈,我驯服的恶龙,现在是我的女仆。”
有位肥胖的公爵喝醉了酒,色眯眯地盯着雪奈:“勇者大人真是好福气,这恶龙的姿色,比我国最美的舞姬还要动人……不知可否借我把玩几日?”
雪奈的身体瞬间绷紧,龙性的暴戾险些冲破理智。
凯却笑了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公爵说笑了。雪奈虽曾作恶,但如今是在赎罪,可不是玩物。” 他话锋一转,故意抬手,状似无意地拂过雪奈的银发,指尖却精准地滑到她的尾尖,轻轻捏了一下,“而且,她很不听话,只有我能‘管教’好。”
“唔!” 雪奈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那细微的触碰带着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
公爵见状,识趣地讪讪退开,看向雪奈的目光却多了几分玩味。
宴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雪奈被凯当作“展品”一样展示,被迫为他端酒递菜。她的动作笨拙,好几次差点打翻托盘,引来周围一阵低低的嗤笑。凯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偶尔还会故意刁难——
“雪奈,给这位大人倒酒,要斟满,不能洒出一滴。”
“雪奈,去给那边的夫人递块点心,记住,要用你那双‘龙爪’化的手亲自送过去。”
“雪奈,踮起脚,把那盏灯擦干净,别让人说我虐待‘战利品’。”
每一个命令都带着羞辱的意味。雪奈被迫踮起脚尖,裙摆往上缩了缩,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引来一片抽气声。她强忍着眼泪,手指因为用力而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中途,她不小心被一位贵族的裙摆绊倒,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水溅到了凯的银白铠甲上。
“砰!”
酒杯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雪奈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跪坐在地,想要道歉,却被凯一把揪住了头发。
“看来,你的记性还是不太好。” 凯的声音冰冷,没有了之前的戏谑,“我说过,别给我丢人。”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尖再次落在她的尾尖上,这一次,不再是轻捏,而是用力地捻了一下缚龙环。
“啊——!” 剧烈的麻痒与刺痛让雪奈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身体像触电般蜷缩起来,眼泪汹涌而出。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龙,此刻竟像个无助的孩子,在勇者的指尖下痛苦挣扎。
凯却像是没看到周围的目光,直到雪奈疼得浑身发抖,才缓缓松开手,语气平淡地说:“回去自己反省。”
雪奈连滚带爬地冲出宴会厅,背后是无数道复杂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撞进一扇冰冷的石门,才瘫倒在地,蜷缩在角落,抱着尾巴无声地哭泣。
屈辱、愤怒、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恨凯的恶趣味,恨自己的无力,更恨这具身体里残留的、让她在痛苦中竟会产生一丝奇异反应的龙性。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被推开,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脱下沾了酒渍的铠甲,随手丢在地上,一步步走向雪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闹够了?”
雪奈抬起头,泪眼婆娑,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恨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赎罪。” 凯蹲下身,语气平静,“用你的痛苦,偿还雪姬欠下的债。用你的羞耻,记住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 他从行囊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失声丸’,明天起,三天内不许说话。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好一个‘合格’的女仆。”
雪奈看着那粒药丸,像看着毒药一样,拼命摇头。
凯却不容她反抗,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药丸塞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涩味在喉咙里蔓延,雪奈瞬间感觉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只是惩罚的一部分。” 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蜷缩的身影,“宴会的账还没算完。” 他从行囊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羽毛掸子,掸子尖泛着奇异的银光,“这是用独角兽的尾毛做的,对龙的皮肤特别‘有效’。”
雪奈的瞳孔骤然收缩,恐惧地往后缩。
凯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熟悉的恶趣味:“别躲了,雪奈。这可是你‘赎罪’的必经之路。”
他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房间,扔在冰冷的地板上。羽毛掸子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比缚龙环的麻痒更甚,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
“呜……呜呜……” 雪奈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身体在地板上扭动挣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凯的力道不重,却精准地拂过每一寸肌肤,让她在极致的痒意与羞耻中几乎崩溃。他就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欣赏着猎物在自己设下的陷阱里痛苦挣扎。
直到雪奈浑身脱力,瘫在地上,连手指都动不了,凯才停下手。
“记住这种感觉。” 他擦了擦羽毛掸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下次再犯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他转身走向床榻,留下雪奈独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承受着余韵未消的痒意和深入骨髓的屈辱。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栏照进来,落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雪奈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声地流泪。
她知道,凯的“惩戒”只会越来越严厉。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服从,更是要彻底打碎她身为恶龙的尊严,让她在羞耻与痛苦中,真正成为一个任他摆布的女仆。
而她,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尾尖的缚龙环泛着幽幽的光,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雪奈缓缓闭上眼,将脸埋进臂弯。
赎罪之路,比她想象中更漫长,更黑暗。而那个手握女神恩赐的勇者,就是这条路上,唯一的、也是最可怕的光。
天亮时,雪奈拖着酸痛的身体,默默爬进了铁笼。她看着窗外升起的朝阳,眼神空洞。三天不能说话,意味着她连最基本的求饶都做不到。
凯推门进来,看到蜷缩在笼中的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份简单的早餐放在笼外,转身离开了房间。





